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分卷(30)(2 / 2)

沈颖不语。朱颜对宫稚的关注,这在前一世是没有的,她不知道这个唯利是图的女人,怎么突然对宫稚起了兴趣。

这跟你无关。

当然无关,不过不好意思,宫稚是我先看中的。朱颜笑,面上露出些许的回忆,从朝生交给宫稚的时候,我就已经注意到她了。你知道那时候她才多大吗?可是从来没有一次,财务出现过问题。

我一直很犯愁怎么拉拢她。朱颜叹了口气,启明以后也不可能给她,原本我想着,如果能挑动她和宫翌的矛盾

她不是那样的人。沈颖忍不住说。

是啊,她不是那样的人,她就好像没有任何欲望

朱颜说完,这才笑容满面的看着沈颖:但你不一样。我本来以为你想要朝生。不过么,原来你想要宫稚。

沈颖的表情一下子变得警惕起来,她注视着朱颜,手掌悄悄握紧:那跟你也没有关系。

不用那样看我,我是对宫稚有些兴趣,不过,我更对启明有兴趣。怎么样,要不要我们联手?朱颜手一甩,啪的一声,点燃了一根细烟。烟雾呼出,带着一点缥缈的味道,遮掩了朱颜的容貌。

然后,启明归我,宫稚归你。

沈颖的呼吸一下子急促起来。

第47章 47

沈颖呼吸急促,她看着朱颜。

朱颜带着一切尽在掌握的笑容看着自己。跟那个表面看起来老干部,实际又有点羞涩和正经的宫稚比起,朱颜是完全不同的类型。她美艳的外貌,强大的气场都是她的盔甲,让她在以往的战场上无往不利。

如果是以前的那个沈颖,她会害怕,畏惧。

如果是刚穿越过来的那个沈颖,她一定会和朱颜联手。

而现在,沈颖却沉默下来。

将宫稚握在手中的可能性,让她兴奋、激动,乃至战栗。但她不想跟别人分享胜利的果实。她摇了摇头:我拒绝。

朱颜深深的注视着沈颖,最后一摊手:那真的太可惜了。我很遗憾。

沈颖没有说话,而朱颜也失去了谈话的兴趣,她站起身,又像是想起了什么,一手按住桌面,朝沈颖倾来,盯住沈颖的双眼:这件事,只是我们之间的小秘密,对么?我想,你也应该不想让宫稚知道点什么。

说着,朱颜朝沈颖眨了下眼睛。

可惜沈颖并不喜欢别人威胁她。

沈颖勾起唇:你的父亲也一样。

朱颜脸色一变,她的手用力按在桌面上,有些发白:你知道些什么?

沈颖老神在在的起身。虽然跟朱颜的旧账上一世就已经报得差不多了,但沈颖此时此刻依然感觉到了一丝掌握别人生死和弱点的愉悦。

她朝朱颜礼貌性的笑:谁知道呢?总之,都是秘密。你知道的,保守秘密,对我们都好。

朱颜脸色扭曲,盯住沈颖的眼睛。

沈颖不慌不忙,往后一撤,恰好躲过了朱颜朝她泼过来的水。水杯在桌面滚动,水滴滴哒哒的往下淌,她带着几分讽刺的笑容的看了眼水渍:镇定点。作为好心人,我给你一个忠告,不要小看宫家人,想想他们想要什么样的媳妇。

朱颜流露出一点疑惑来,而沈颖不再多说什么,转身潇洒离开。

她上辈子被朱颜泼过太多次水,早就已经练成了条件反射。至于其他,那就是她记忆中朱颜最后落败的真实原因了。当初的沈颖看着朱颜使尽了千般手段,万般心机,最后还是被宫家和朱家联手扯落,落魄的不知道流落到了哪里。

也许上一辈子那个无依无靠的菟丝子会感动的认为这是所谓的爱情,是因为宫翌的喜欢,坚持感动了他的父母。

而现在沈颖已经看得透彻。

那仅仅是因为宫家不会接受一个野心太足的儿媳妇罢了。

沈颖沉着脸,她看着这些和记忆中一般无二的人,想着他们荒唐的野心,她突然感觉到了疲惫。她很想,很想给宫稚打一个电话。

那个人是不一样的。

这一刻的沈颖无比的确认,宫稚和上一世的那个人,就是彻彻底底,完完全全的两个人。

真是可笑啊,她当时为什么会认为这样一个美好的人,是那个愚蠢又恶毒的女人重生而来的。她分明望尘莫及,就如萤火比之日月。

重来一世,她想,或许这就是她重来一世的意义。

她曾经太难太苦,也太绝望。

而今,这绝望之中终于开出了一朵花,让她终于感觉到一丝欣慰。

沈颖低头,手指在通讯录里宫稚的名字上停顿片刻。现在还不是时候,她一遍遍的告诉自己,要忍耐。

上好的猎手都要小心翼翼的接近自己的猎物。

而她的猎物沈颖眸光闪烁,她甚至任由自己猜错,并没有阻止,也没有否认。

小骗子。

沈颖轻声说道。张开口腔,卷起舌尖,最后带出的那声气声带着一点咬牙切齿,偏偏又轻飘飘的味道,就好像那个小骗子本身,肆意的来,洒脱得像阵风,无法抓住。

人怎么能抓住风呢?

可是沈颖想,她偏偏要抓住她,她要抓住她的手腕,压住她的身躯,让她的目光里只看到自己一个人。她要让那张谎言连篇的嘴里说出最真实的话。

啊切!

宫稚打了喷嚏,敲门声更急了些,宫稚一边喊着来了,一边蹦蹦跳跳的打开了门。宫翌一个闪身进来,拧眉看着妹妹:你感冒了?是不是吹空调了,这都入秋了,不要贪凉啊。

宫稚无言的朝天翻个白眼:真想让你公司的人都看看堂堂宫总是多么的啰嗦。

狗咬吕洞宾。宫翌敲了下妹妹的头,感受着室内的温度,这才放心下来,我有话对你说。

宫稚闲闲的让开,让哥哥坐下,自己去端了杯水递给宫翌。宫翌知道宫稚这只有气泡水、白开水和茶,他摆摆手,不打算喝,只是放在了一边。

宫稚也不在乎,她这个哥哥看着这么大一坨,其实喜欢吃甜食和饮料。她随地而坐,抱着抱枕:说吧,是你的意思,还是传达老爷子的意思?

宫翌一顿,闷闷的回道:都有吧。说着他就陷入了沉默中,而宫稚也默默等待着,不说话。

最后宫翌才叹了口气:我去的时候看到翁老子跪着求爸爸。

宫家大富大贵,从来就没有为了一斗米折过腰。而翁家虽然不如宫家,但也是两代的交情,生意其实并不小。而他看到翁老子为了那点投资,就不惜给自己爸爸跪下的场景,确实惊到了这个一直都顺风顺水的大少爷。

但宫稚却没有太多触动。

她上一世吃了太多的苦头,真正到了吃不起饭,下面还有好几百张嘴等着你吃饭的时候。别说什么膝下有黄金,就算让她三跪九叩,再喊祖宗,她都愿意。

但是看到宫翌有些失神的样子,她还是默默的把水推了过去。宫翌接过来,一口喝得干净,他说:其实我不是觉得跪下这件事如何。生意么,总有你低着头赔笑的时候,哪怕你再厉害,有时候官大一级也压死人。

是因为爸爸不同意吗?宫稚问。

宫翌点了点头:本来以我们两家的关系,就算救不了,那多多少少,也应该拿一点来应付一下情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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