狼多肉少,很多以前的门路都不能走,全靠的是实力。
现在各地的官员个个恨不能把自己折腾得两袖清风不说,还想弄出点儿政绩来把这官位坐得更稳当些。
所以县令只一听说有人都闯到衙门里来了,哪里还睡得着,恨不能自己亲自出去抓贼。
但六扇门的高手都没抓到人,他就是出去了也是与事无补。
早上明媚拉着一串人来的时候,这位县令正是一夜没睡心情焦急烦燥之时,听到下面人汇报说:“外面来了位姑娘报案。”
县令揉揉眉心,赶紧升堂。
正准备走却发现身边的衙役面色古古怪怪的,便停下来问:“怎么回事?”
“……”那衙役顿了一下,才说:“那姑娘长得特别漂亮。”
“你小子想干嘛!”县令当即道:“给我收起你那些猥琐心思,要敢乱来先打断你的腿。”
“大人冤枉啊,小的根本没想那些,就是那姑娘报案的方式有点怪异,她是拉着四个男人来报案,身上还带着刀。”
江湖人啊,县令一听更愁了。
但愁也没办法,说什么也要办好每一件案子,不然有的是人想拉他下马。
那边明媚正拿刀逼着四人之中个子最高的那人击鼓,等升堂了又拉着四人进去。这四人都被连着手绑成一串,想逃也逃不了,只能不甘不愿的被牵进来。
他们本就只会些三脚猫的功夫,此刻被绑了也与寻常人着实没多大区别。
县令粗粗往下面看了一眼,立即就了然了。
只因那四人看着就贼眉鼠目的不像好人,但他身为父母官不能问都不问就给人定罪,更要防着有人天生长得太贼,结果却是好人。
因此他干咳一声,一拍惊堂木,问:“堂下何人,有何冤情……”
明媚说:“没有冤情。"
那县令:“……”
明媚又说:“这四人昨日趁夜潜入我屋里意图不诡被我抓住,本该直接一刀砍了了事。但偏偏我又实在不想杀人,便送来这里,望你们好生看管,莫要再放人出来作恶。”
县令:“……”
他抹了把额头上的冷汗,心说原来这险些折腾成命案啊!
再看明媚站在堂下背挺得笔直,一手拎着绳子一手拿着一把刀,背手还背着一把不说,面色也冷得很,一看就不是好相与的。更别说旁边还有一只皮毛十分漂亮的白猫正在那四人头顶乱跳,踩得头发早乱成了一团。
“这……”
县令一咬牙,吩咐身边候着的衙役,道:“去请金捕头。”
江湖事一向都是归六扇门管的,虽说今天的都是小事,要往下说一说也都是他们衙门管的。要照以前,他早就将那四个丢进大牢里去了,然而如今世道不同,不能有一点儿冤案假案,所以势必是要问清楚查明白的。
但对着明媚那张冷脸,他生生吓得不敢再问。
万一这姑娘烦了,会不会直接给他一刀?
哪有人在大堂上直言要砍人的。
反正金九龄如今正在他们衙门,请来一趟也不费事,更何况这事确实又关乎于江湖。这个时候,能少犯错便是少犯错,千万不能让别人有机会把自己拉下马去。
更何况这位金捕头为人十分义气,想来也是乐意来办这件事情的。
县令想得很美,明媚却等得有点不耐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