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慎往前走了几步,眼睛一直盯着尾竹,如果不是顾长乐问他,他还真的想不起这个刺客为何看起来眼熟,他现在想起来了。
“逼宫那天……”萧慎指着尾竹,上前撕开他手臂的袖子,露出里面一个奇怪的刺青,“我看到那些人里面,有好几个手臂有这样的刺青!”
齐琰琮皱眉看着尾竹手臂上的刺青,是他从来没有见过的,分不出是属于那个门派。
顾长乐说,“看来那日逼宫确实有人预谋已久,将他留着,将来可以证明大皇子和傅峤的清白。”
尾竹闻言想要自我了断,被齐琰琮飞快卸了下巴,“别急着死,说不定你有机会活得很久。”
“把他关起来。”齐琰琮对旁边的下属说道。
萧慎神情激动,“你们看到了,我没有逼宫,我和恪王都是清白,是有人要害我们!”
“我们知道有人要害你们。”顾长乐看了萧慎一眼,“但如今已经不重要了,皇上昏迷不醒,就算把这个人带到北都城,你要跟谁证明自己的清白?跟你的那位二弟吗?如果他真的想帮你,你还会被追杀吗?还会到处都是你和恪王的通缉令吗?”
“……”萧慎最不愿意承认的,就是向来跟他亲近的兄弟背叛他。
齐琰琮说,“大皇子,你再仔细想一想,宫宴之前还有哪些不对劲的地方,那些人是怎么拿到你的手令,又怎么利用你的护卫攻城的,宫里的守卫森严,如果不是里应外合,他们没有那么攻到大殿。”
一旦有了怀疑,所有的蛛丝马迹就像找到缺口涌现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