车子停。
傅时瑶思绪渐归。
肚子里怀着孩子,她也不敢太过劳累,后面几天都在家里休息。焦曼因为学业,最近几天都在学生宿舍,傅时瑶也没有机会和焦曼说这事。
落日孤园。
傅时瑶站在阳台上,将最后一口药喝完。
口中满是中药发苦的味道,那味道总是在舌尖晕绕,久久不散。
傅时瑶皱着眉头,手缓缓的摸上了自己的腹部,虽说医生给她开的是安胎药,可她总觉得这药吃起来有些奇怪。
最近这几天胸腔总是闷痛,就连肚子也常常隐坠不安,暗暗吃痛。
疑心自己这是想多了,她拼指敲了一下自己的太阳穴,“算了,或许这只是怀孕的正常现象。”
心下立好防线。
她总觉得惶惶不可安,还是想要给自己找点事做,叫了一辆出租车,打算回工作室看一眼。
车子稳稳的停在了大厦下,傅时瑶一只脚刚踩下地面,便觉得眼前一阵昏天暗地。
眼前的景色渐渐朦胧,傅时瑶觉得自己的腿心仿佛流动着什么,她脖子僵硬,缓缓低下头看去,地上已经凝结了一小片血液。
一瞬间如同被抽干了所有力气,她一下子倒了。耳边只听得见出租车司机的惊吼声……
再一次醒来。
是在医院洁白的病房里。
空气中飘荡出一股浓重的消毒汽水味,傅时瑶抽了抽手指,面色苍白,转头看向四周,定格在医生身上,延拓出一点最后的希冀,“医生,我肚子里的孩子还好吗?”
那医生合上病历案,摇了头,探出一口长气,“对不起,你来的太晚了,肚子里的孩子……请节哀。”
双眼的瞳孔极速扩张,眼眶里的泪水,一滴滴砸落。
人在极其悲伤的时候是不能顺时发出声音的,傅时瑶滑动着喉头,声音极为艰难沙哑的发出,“医生,不是的吧,一定是诊断错了。我肚子里的孩子,怎么可能无缘无故消失呢?”
“你年轻还轻,以后还有的是机会。”
医生只当傅时瑶是伤心过度,安慰了几句,便退出了病房。
傅时瑶嗓音像是利刃滑割开来,声音悲腔,“怎么可能我的孩子……”女人失声力竭,嗓音略着哑意。
门外一直站着的一个小护士将这一切收入耳中。
过了好一会,护士离开病房门口摸出手机,拨出了一个号码,“喂?是白小姐嘛?事情办成了……”白书瑶一只手正在做美甲。
听到这句话,激动的抽手,甲油顿时划到了她皮肤上。
她瞪了一眼美甲师,而后轻咳了嗓,“这件事情你干的不错,你之后继续盯着傅时瑶,有什么问题以后继续联系我。”
那边应了一声。
白书瑶便就挂断了电话,看到指甲上的显眼颜色,她皱了眉头。
“把这指甲给卸掉去吧。”
美甲师不敢停,连忙卸了干净。
美甲师走后,白书瑶对着灯光看了看自己被卸得干净的指甲略微有些出神,思极护士告诉自己的那个消息,眉眼舒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