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载帝(2 / 2)
皇宫宏威雄武,雕梁画栋,厚重如山,灵气浓郁氤氲,四处琼楼玉宇,有些楼阁悬空,美轮美奂,令人神往。
皇宫正殿为天正殿,皇帝住处则是悬业殿。
顾久雍领着林浊江,直往悬业殿,宫人见了,纷纷拱手礼让,神色平静,待二人走远,才露出疑惑之色。
到了悬业殿大门,顾久雍停下,殿中便有一个厚重的声音传了出来:“直接进来就好了,不必多礼。”
顾久雍顿了顿,便走入了殿中,林浊江紧随其后。
走入正殿,便见到殿中坐着一人,椅子有半张床那么大,整个人盘坐其上,身旁有宫女伺立,规规矩矩。
那人身穿锦袍,眉目清俊,英武不凡,气度恢宏,极为大气,目光炯炯有神,眸中似有山河万里,深邃悠远。
这位便是大业皇帝,天载帝了?看这模样,也就三十来岁,看来境界不低,身上云遮雾绕,看不真切。
“奇门左护法顾久雍,见过陛下!”顾久雍恭敬施礼。
林浊江便有样学样,毕恭毕敬。
天载帝抬手道:“二位不必多礼。”
这位大业当今陛下看着林浊江,目光意味深长,久久无言。
林浊江挠挠头,疑惑道:“陛下认识我?不知陛下召在下入宫,所为何事?”
天载帝叹了口气,笑道:“温卿家跟朕提过你。”
林浊江一怔,哦了一声:“陛下便是因为侯爷一言,而言见我?”
“也不全是。”天载帝说道,“温卿家言语间对你颇多赞赏,当时你还孱弱,如今才短短二十余年,你便有此成就,不愧于温卿家的一番番溢美之词,他原想请朕在必要之时,助你修行,却不料,朕还未有什么动作,你便不知去向了。”
林浊江静静听着,忽然笑道:“陛下一口一个温卿家,可侯爷之死,有蹊跷,也有仇敌,却不见陛下有何动作,莫非这未有什么动作,是惯例么?”
言语间,有些许讽刺意味。
顾久雍面色一沉,重重咳了几声。
天载帝摆手道:“顾卿家不必如此,林兄弟所言,句句在理,想来林兄弟也知道,我大业已被大泉压得喘不过气来,唯盼着只有大泉一个仇敌,如何敢去招惹强敌?不过嘛,我们不去招惹别人,别人终究会打来,世间道,即是如此,若非有一位神秘人参与进来,朕恐怕已成阶下囚了。”
林浊江微微点头:“能理解,不过,据说有内鬼作祟,出了大力,害了侯爷性命,陛下也坐视不理?”
听到这里,天载帝摩挲下巴,目光深沉。
顾久雍唯恐陛下生气,连忙向林浊江传念:“林老弟啊!陛下也是无奈之举,且不说元王不能动,即便动了,方宗钦也不好杀,一旦被大泉救下,便有多了一个大敌啊!”
“元王不能动,方宗钦不能杀,却能让大业上下动摇。”林浊江回了一句,“所以还是杀了的好!”
天载帝看着二人,似乎听到了二人暗中传念,说道:“林兄弟想来也知缘由的。”
林浊江点头道:“这是自然,不过想听陛下亲口说罢了。”
天载帝又意味深长的看向林浊江,笑道:“这么说吧,林兄弟,若你达到了境界,朕可在不会暴露的前提下,助你锄奸。至于朕本身,也只是治理天下的皇权代表罢了,上面还有老祖宗呢。”
林浊江怔了怔,倒是有些明了了,天载帝不是皇族最强,话语权虽有,涉及大事,便没有决定权了。
“我懂了。”
林浊江一声长叹,便默然无言了,要杀方宗钦,天府境少不了,可开辟天府何其艰难?有生之年必能开辟天府,却不知何年何月了,在此过程中,还极有可能丢了性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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