匆匆过客(1 / 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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雉奴虽是皇子,但也平易近人,亲自将慕容天峰扶了起来,“这又不是在宫里,慕容将军无需多礼。”

“晋王殿下,您如何认得表妹?”别说萧府与晋王一向无交集,就连慕容家与晋王之间也很少走动,表妹怎会平白无故的与他相识。

“偶然遇到的,我们现在是朋友。”雉奴呵呵一笑,总不能说是追母鸡时遇到的吧!“你是来寻姐姐的吗?”萧家、慕容家本是连襟,后来更是亲上加亲,这一层关系,雉奴还是懂得的。不过,慕容家乃南燕皇族之后,世代簪缨,一向心高气傲,除了他的父皇,很少买别人的账。

“姨母嘴上不说,心里是担心表妹的。”慕容天峰将目光移向萧可,深为无奈,“既然表妹找到了落脚的地方,我也就放心了,姨母正在气头儿上,谁的话也听不进去,过两日我再劝她,表妹就在这里安心住几日,好在晋王殿下也不是外人。”

萧可点了点头,并不答话,看来还是慕容表哥的心肠好,至少能来寻找她。这位表哥是外冷内热之人吧!看起来冷冷的,眸子里都射着寒星,颇有《水浒传》里武松的味道。萧夫人的姐姐就是他的亲娘,他又娶了兰陵萧氏的族女,两家的关系就更不一般了。

慕容天峰走后,萧可仍是呆呆坐着,虽然陷入僵局,至少这大唐没有白白来过,至少见到了活生生的历史人物,像小王爷、像唐高宗,将来也许会见到一代女皇武媚娘也不一定。如果能回到一千三百年后,自是要把这段奇遇讲给最好的朋友听。

雉奴走后,夜幕慢慢降临,杏林里安静下来,空余鸟雀低吟声。伟伦在厨房里煮了荠菜粥出来,又特意为客人做了古楼子,胡饼的一种,放了椒豉、羊肉、再用牛油烤制,外焦里嫩,面脆而油香。

两人吃了晚饭,伟伦接着忙活,为客人找来了新被子、新褥子、新枕头,细心地铺陈于竹榻,自己则抱着被褥去了厨房,临走不忘向萧可交待一声,“我去厨房对付一宿,灯油没了自己添,灯油就在窗台上,渴了壶里有水。”

萧可应承下来,越觉得心里过意不去,鸠占鹊巢似的把人家赶走了,厨房是什么模样她也见过,地下只有一堆柴草,难不成他要在柴草上睡觉。一盏油灯明明灭灭,却怎么也睡不着,望望窗外,厨房里的油灯还不曾熄灭,但也不好去打扰他。

胡乱睡了一夜,清晨醒来依旧没有精神,尽管昨夜静的出奇,又不曾被扰,却还是一付没睡饱的样子。早餐仍由主人准备,清粥小菜之外还有蒸饼,两人对桌而食却不发一言。萧可身上的外衣仍是伟伦的袍子,大也不合体,‘哒哒’的马蹄声传来,晋王一大早儿又跑到这里来了,身后跟一个名叫高延福的小厮。

“姐姐,我给你带衣服来了。”雉奴果然是个细心的,昨日就发现了萧可的不妥之处,变戏法儿似的从提篮里装了各种好东西,吃食、衣衫、裙帔、首饰,还有一只小孩子玩儿的彩色木鸡,“快去试试,看看合不合身。”

萧可捧起裙衫踌躇,总不能在两个大男人面前试衣服吧!这座竹屋又没有别的隔间,只好抱了衣服去厨房里换。低头一看,伟伦的被褥、枕头还在柴草堆上搁着,心里更加愧疚。

换了衣服出来,头发还散着,她不会梳唐朝的发髻,以前都是落雁帮她弄好的。幸好衣服很合身,白色襦衫,嫩绿的长裙,配一条鹅黄色帔帛,映衬在杏花林里格外夺目。

“姐姐坐下,我帮你梳头。”雉奴也不用梳子,只用手指笄了头发,扭挽了一个反绾,简单又大方,再用带来的牡丹花钗固定了,轻轻松松搞定。

“这就好了。”看着铜镜里的自己,萧可十分满意,挽个发髻其实也蛮简单的。

“下次要带些胭脂水粉来了。”自从来到竹屋,雉奴还不曾搭理过表哥,心思只在萧可身上,“我们去玩儿吧!杏林里可美了,姐姐也能散散心,表哥一起去。”这时,他才想起表哥的存在。

伟伦锁了门,三人一行漫步赏花,雉奴的小随从高延福就在大远处跟随着他们。

人间四月,清风徐徐,落花满地,净土寺钟声浑厚,遥望远山,青青隐隐,春日之景,果能使人心情开朗,半途又遇到李敬玄,四人席地而坐,说起闲话来。

“你是雉奴肚子里的虫子吗?他走到哪儿,你跟到哪儿!陪读,整日陪他游玩还差不多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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