分道扬镳(1 / 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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萧可才要拉着大牛离开,蓦地想到什么,就这么让他走了,不就等于把自己的行踪暴露,李恪得知消息之后寻过来怎么办?眉间一动,计上心头,回身浅笑道:“看你衣衫不整、风尘仆仆、邋里邋遢的,一定是找我找得很辛苦,真是让人过意不去,不如先到我的住所洗漱一下如何?”

人家一番好意,温司马也没有往别处想,何况自己真是多日未曾梳洗,蓬头垢面的,只好随着萧可来到尤家。一座最普通不过的农家院落,结竹篱做以院墙,茅檐低小,垒石为灶,柳麻吹火。

尤家娘子此时正在灶火边烧饭,见萧可领着儿子回来,忙上前相迎,却不想多了一个牵马的陌生男子,看形容打扮,像极了过路的客商。

“他是我的相公,历经千难万险才寻来的。”萧可一边解释,一边朝温司马使眼色,自是要他不必开口多言。

相公寻了来,尤家娘子自是替萧可开心,忙把两人让进屋内,重新烧开水,浓浓沏了茶端来,“郎君总算是寻来了,娘子孤身一人外出,出了事儿可怎么好,夫妻嘛!床头打架床尾和,争争吵吵总是有的,做为相公,以后要多让着娘子一些才是。”

白白挨了一顿‘教诲’,温司马有口说不出,连连点头应承下来。用过尤家的茶饭,又被萧可拽进了新砌的茅屋里,看她的样子,是不打算让自己离开了。

阴谋得逞,萧可把话挑明了说,“我知道你在想什么?没错儿,只要我不离开,你休想出这个屋子。”

温司马抱以一笑,和她和调侃起来,“夫人是要软禁温某吗?可惜脚长上温某身上,温某要走,怕是夫人也拦不住。”

萧可才不屑这一套,轻声慢语道:“你走呀!要是你敢泄露我的行踪,我就到处对人宣讲,说你是如何如何轻薄于我的。”

“夫人,话不可以乱讲。”温司马被吓得不轻,冷汗直冒。

萧可莞尔一笑道:“不想让我乱讲,那就听我一言,不过是在这里住几天,到时候你走你独木桥,我走我的阳关道,从此分道扬镳。”

温司马没奈何,只能由她摆布,相处久了,萧可的性子他的知道的,言出必行,真要惹急了她,到处胡乱宣扬一通,就算真的跳进涢江也洗不清了。

入夜,尤家娘子来给油灯添油,顺便送来一套毡被,萧可客客气气地接过来,转头便丢给了温显忠,示意要他早早歇息。漫漫长夜,温司马怎敢与她独处一室,抱着毡被是如芒在背,才寻思着要走,又给萧可拦了回来。

“你这个人,怎么说话不算,都跟人家说了你我是相公,半夜三更又想去哪儿?亏你还是个大男人,我都不怕,你怕什么?”

让人抢白一通,温司马再了没了言语,刚刚把毡被铺好,便听到外头的人喊马叫之声,出门一望,火光荧荧之下,居然是大都督府的人马,看来已将整个村庄包围,正要上前搭话,又念及自己的处境,连忙躲进了茅屋里。

“怎么了?外面是什么人?”萧可何尝听不见外面的动静,但见温司马的失措之状,就知道大事不妙,怕是都督府的人已经寻到这里,如果被李恪看到,温显忠就是有嘴也说不清,人言可畏,说什么也不能把他给连累了,“你在这里待着,千万不要出去。”

只身出了茅屋,一队执火把的轻骑已将这里包围,尤安平一家也不见了踪影,整个村子被折腾的鸡犬不宁。定晴一望,李恪姗姗而来,面带焦急,略有嗔怒,形容同温显忠差不多,衣冠不整,风尘仆仆。

“很好玩儿对不对?”见到萧可,李恪总算松了一口气,这几天,他几乎出动了所有能调动的人马,几乎把安、复、沔、随、温五州都寻遍了,幸有权长史的提醒才找到了这里。而她,却是一脸轻松,一脸的若无其事。

“找来也没用,我决定好的事儿,谁也不能改变。”见到他的一刹那,萧可确有不舍,甚至希望他苦苦求得自己留下,原来一直都是在嘴上逞强。

“不管别人怎么说,我从来没有怀疑过你。”对于她的突然出走,李恪心知肚明,而自己的的确确不曾怀疑过她,为何就是说不通。抬眼相望,她已换作布裙荆钗的装束,立在那里犹显清丽。蓦地,一个人影闪过,就在烛影摇动之间,难道屋子里还有人?是谁与她惫夜独处?正要上前看个究竟,却被萧可所阻。“谁在里面?”质问之下,她的眼睛里明明带着闪躲,绕过她入内,正是温显忠局促不安地立在那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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