死里逃生(2 / 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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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就在这里乱说话,老天可在看着呢!”蓦地,萧可心里颤了一下,她也不知道是为什么!“好好睡一觉,别老张着嘴乱说。”

雉奴那里肯睡,侧着脑袋一直在看着她,“我躺了你的榻,你是不是没地方睡了?怀着孩子怪辛苦的,你就在我身边睡吧!”

“胡说什么呢!我辛不辛苦用得着你管,你这次算是死里逃生,捡了条命,以后小心着点儿吧!”萧可挺着大肚子座在榻边,折腾了大半夜,腰酸背也痛。

雉奴深谙她的想法,努嘴道:“明明是没地方睡,还嘴硬,眼巴巴等着三哥就直说呗!没人笑话你。”

让人戳中心事,萧可还以颜色道:“我会没有地方睡,只不过是怕你出事儿,好心在这里看着你,高延福累得都趴下了,宋大哥要守门户,素嫣一个黄花大闺女守着你,我还怕你欺负了她。”

“你看我这个样子,还能欺负人吗?要欺负也是欺负你。”雉奴哭笑不得,咧了咧嘴道:“说得好听,黄花大闺女,还不知道是不是呢!”

“你什么意思?”萧可何尝不知道他所指,素嫣从前是三郎的贴身侍女,还是从雪地里捡来的,有活命之恩。

雉奴饶有深意道:“什么意思你明白,男人嘛!况且素嫣又生得好看。”

也不知道是不是幻觉,反正萧可觉得外面有动静,雉奴说什么,她一个字也没听见。立起来推窗一瞧,仍是黑压压一片,回头看了看光着膀子的雉奴,他的那件血衣是不能穿了,总不能光着走吧!于是去箱子里倒腾出一件衣服,天青色掐金边的缺袴袍子,是李恪的,先给他裹上吧!

“给你找了件衣服,你三哥的,先凑合着穿吧!待会儿他来接你,光着膀子也不好看。”

“你还不是怕他误会。”雉奴咬着牙坐起来,咧嘴喊疼,“我的胳膊不能动弹,你给我穿。”

萧可拎着袍子没奈何,谁让人家负了伤呢!慢慢挪到榻上给他穿衣,好不容易套上两只胳膊,已累得满头大汗,再看他,正在乐呵。“你不疼了是不是?”把袍子向前一拉,害得他惨叫了一声,再不敢拿人取乐了。“你三哥也真是,全是梅花样纽子,系也系不上。”萧可又冲着纽子较上了劲儿,不经意间触到他的胸膛,饱饱的,鼓鼓的,也是极为健壮,果然不是当初的小孩子了,一时脸上发烧,手也停下了。

雉奴现在颇有自信,暗暗挺了挺脯子,“怎么样?不比三哥差吧?”

萧可现在是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,咬牙把袍子一拉,害得他惨叫连天。

就在这当口儿,传来马儿的嘶鸣声,萧可知道是李恪来了,赶紧找了根带子把袍子系好,刚从榻上挪下来,人就进来了,带着零陵香的味道,行走如风。正想给他说说雉奴的伤势,人家像没看见她一样,径直走到了雉奴的面前。

“怎么伤成了这个样子?”李恪今晚穿了一身的白色,白袍子,白狐裘,又衬着本人丰神俊朗,坐在那里霎时好看,他轻轻卷起雉奴的袖子一瞧,的确伤得的不轻,要尽快治疗才行,否则这条胳膊就废了,立马吩咐宋哲远、唐璿搀扶他上马车,回长安医治。

“可别告诉耶耶。”都让人架起来了,雉奴还赖着不走,讨价还价,巴巴瞅着他哥。

“现在才知道耶耶,让你到处乱跑。”李恪摆摆手,赶紧让宋、唐两个把雉奴弄走了,正要抬脚,萧可直挺挺挡在了他的面前。

萧可一言不发,就站在那里盯着他,怎么了?自己犯了什么罪?杀人了,还是放火了?至于被他这样冷落着吗?不就是跟伟伦说了几句话,还吻了一下子,就当那是西方的礼仪也说得过去,可他呢!搂着元如娴不说,连孩子都有了,究竟是谁的过错很大?

李恪实在是不想跟她吵,更何况雉奴的伤不能耽搁,当下看了她一眼,绕过去就走了。

“李三郎,你实在太可恶了。”萧可又让人摆了一道,手边儿也没什么可以出气的,拎起雉奴喝药的碗,朝着门口就砸了出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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