同伴说完不见踪影。看着镜子前的自己,她不敢相信,自己是这个模样,大浓妆,迷你裙,众目睽睽之下,带着夸张的表情跳着机械的舞蹈。未来会怎样,她很不确定,但当下是她必须放弃取悦自己而去成全其他。
除了积极的相亲,还有不断参加各类比赛、宴请,没有明确的目标,雾里看花般,面对他人抛来的橄榄枝,如果不适合,她亦不会拖泥带水。
“怎么是你?”一次相亲,始料未及的是遇到了吴南,其作为男方朋友参加聚餐。
“你们认识啊?”仁慈注视着对面想和她继续交往下去的男士,诙谐的说道:“有点认识,不是很熟。”
吴南转过头,向朋友面露喜悦的说道:“对,我们有过几面之缘,不过你以前好像不是这个样子的。”
“果真把你带出来是明智的选择啊,帮我多说点好话,我人很不错的,是吧?”友人的说辞让本就有些尴尬的吴南不知所措,“啊?嗯,李小姐,我朋友绝对的好男人,百年难得一遇,和我是截然不同的人。”
“哈哈哈,别这么说,你也不错啊!”她的回答,让眼神四处飘闪的吴南,听着觉得也没有那么尴尬,他放下戒备,侃侃而谈,除了向曾经那样,房子不在话下的姿态,更有如何在证券市场大展拳脚的事迹,听得外行人云里雾里,也极其配合地拍手称赞。
晚上回到家,相亲者五花八门的问候,她冲着澡,心神不宁,差点滑倒在浴室,站在镜前,喷洒水乳,拍打脸庞 ,双手环胸,认定人不犯我,我不犯人,随便几句打发,便不再理会。
与子然莫名分手后,她的生活又回归到之前,看书,考证,练习技能,湿热的夏日夜晚,灭之不尽的飞蚊,让人好不烦燥,为了证明自己,她也只能尽可能地静下心来,思绪被整理得清晰明了:凭什么我们这个行业不能获得更多尊重与认可,就该被同质化吗?”
有时她甚至为了锻炼自己,仅凭风扇度过,身体黏黏糊糊,双脚麻木到不能动弹,令人印象深刻,这些苦楚,连同过往,怎会轻易忘掉。
“仁慈,我是高娜,最近忙吗?”老同桌的来电,她恍然大悟,“不忙,娜娜,小孩生了吧?回家了吗?”“小家伙已经出来两个多月了,正好邀请你到我家,老同学再聚聚,本周末,有空吗?”“空的,前段时间,有点忙,没及时和你联系,还说要来医院看望你,实在抱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