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王子然,你怎么也在这儿?”见到熟人,仁慈一脸吃惊,从未预料能在这里遇到他,“听说你在这儿,所以我也来了!”脱口而出的回应,让她无法招架,“开什么玩笑,你还是这样,油话说得跟情话一样!”俩人边走边聊,相约而坐,东大的食堂虽然不够华丽但也不失文艺,将人的心志与情怀拉回到了学生岁月。
“上一次,我真的不知道会偶遇,不好意思!”仁慈吃着饭,说起了那次不愉快的经历,“地方是我定的,你哪里知道会发生什么事,不要放心上。”子然边说边将红烧肉往她碗里夹,“不要给我了,你自己都没有了!”“其实我可以早点这样做,但还是优柔寡断,能给我一次解释的机会吗?”仁慈只顾着饭,不知道如何回应对,“强生日那天晚上,我喝得太多,不知道发生什么,醒来看到文静躺在身边,吓了一跳,以为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,但她跑来告诉我她怀孕了,当时真的不知该怎么办,加上双方父母皆已知晓,我更是百口莫辩,无所适从~~”
仁慈放下碗筷,指指饭,“别说了,过去了,菜冷了,你快吃饭,下午还有情景演练!”
有时候,我们很想要解释,告诉想要告诉的人,事情并非只是如表面般呈现,它有苦衷,点滴过往,皆有悔恨之心,但是其实我们都懂,如何解释,木已成舟,回不去也改变不了。有时候,我们真的只在乎表面。人生说深奥也肤浅!
“你真的把工作辞了吗?”王子然惊讶之情溢于言表,那个在他看来事业上十分拼命的女孩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举动呢?“唉丫丫,辞了辞了,不要奇怪,虽然名面上工作是没有了,但我有自己的打算,今年的行情应该不错,我有收入来源!”“知道你厉害,行了吧?能不能透露一下你现在的仓位?”仁慈一听到感兴趣的话题,全神贯注地讲起她一套又一套的道道。这么多年,他知道这个女子会因为什么大放异彩,会愿意为什么侃侃而谈,她真的不是阴险之人,至多算是十分要强。
“你老婆,怎么这么看我啊!”天一挤了挤坐在身旁的任建,“哦,女生都这样,你和李仁慈分手了,她就同仇敌忾啰!”“我们没有分啊!”说完,同事一脸诧异,“没分?几个月也看不到你们在一块儿,难道你们是牛郎和织女!”听到同事爽朗的笑声,他不禁估摸起这段互不干扰的日子,好像是有三个月了,怎么过去这么久?每天忙忙碌碌,忘记了时间原来过去这么久了。
天一朝高娜挥了挥手,对方满脸嫌弃,还是走了过去。“谁告诉你,我们分手了?”“张总,真是语出惊人,这四周的人除了你自己,还有谁觉得你是个有对象的人,分了好,看到现在的你,我还真是替仁慈欣慰!”
聚餐没有结束,天一便离开了。独自回到家,坐在沙发上,周围不再躁动,才发现心里有点慌,琢磨着她的朋友圈,很正常的轨迹,自己只是不服输不服气,哪儿是要分手的意思啊?总不至于被说成草包,还要赔礼道歉吧!将手机一扔,若无其事地洗澡去了。
“为什么要把大基建和大零售作业参选标的?”王子然指指仁慈的手机问道,“那你觉得目前的经济形式如何?”他想了想,“挺好,我爸公司几个地产项目同时开工,再加上房产销售热火朝天,资金加速流转,没有什么问题!”“其实是不太好的,股市的反应就很直接,不温不火接近一年,如果资金没有流向实体,那肯定不是政策的初衷!一个国家景气的行业如果只剩下房地产,那是很可怕的一件事!”
王子然若有所思,反问道:“那你还选大基建?”“不看好房子,不代表基建不行,政府为了提振经济、稳定就业,势必会加大财政政策的力度,除了翻修,还有大型基础项目的开工,我上次去黑龙江,就很奇怪,江浙沪到处是施工项目就算了,怎么哈市的工程更浩大?”
俩人讨论到深夜方才结束,整个教室只剩下他们。漫步于学校与宿舍的小路,知了声绵绵不绝,感到有蚊子,仁慈一个下身,拍打小腿,手上的东西也随之散落一地。纵使有路灯,依然忽明忽暗,一边捡东西一边消灭蚊虫,两个人的头莫名碰到了一起。王子然倏地轻轻地抚摸了她的头,而蹲着的李仁慈,身体本能地往后倾,直接坐在了地上。
“我们没有可能了,在我心里,你是哥哥是朋友,但绝对不可能是恋人!”仁慈将对方手上捧的书籍一一拿了回来,“知道!我只想弥补,不要有压力!”子然还是将她手上的重物接过来,默默地将其护送到安全的地方。看着远去柔弱的背影,他很自责,让她充满防备,也有自己的功劳。
自打被说分手日起,天一心里就不再安定。“妈,你是不是也觉得我和李仁慈分手了?”陆心如整装待发,即将开始她的新旅程,“臭小子,我不在的时候,你又搞什么东西,我不管啊,下次回来,将小李带回来,老大不小,两个人怎么都那么爱玩!”
左思右想,他心血来潮地买了一车玩具,将车开到同事家。“这是送你儿子的!”任建见状,满脸吃惊,用手捂住了嘴,见过买玩具没见过买一车的。
“你老婆呢?”天一进了屋,东张西望,没看到高娜,有些心神不宁,“她回娘家了,吃完饭才回来!走!我们出去吃饭!”
任建拿起钥匙,欲踏出房门,“我不饿,吃过了,就在你家等!”“啊?等谁?”同事越听越不搞清楚老板的意图,“我想看看小朋友!”灵机忽闪,总算是成功掩盖,不能让同事发现他是来打探某人消息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