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阅女无数的张天一,在和仁慈渐渐相处后,心中早有疑虑:即使表演得如何恰如其分,但有些东西说来也是命中注定,矫情柔弱的样子,哪儿都觉得和她不搭,所以他想往下看看,究竟她要什么?
“睡了吗?”子然深夜来电,“老王,你怎么还不睡啊?”“我有件事,想问你,最近在和谁交往?”“就这个啊,你懂的,我都说不准,哈哈,也许明天就不是了。”“如果是李仁慈,我劝你打住!”张天一一听,立刻从床上弹起来,“你脑子坏掉了吧,哪只眼睛看到我和她搞事情的!”“没有,就好。”说罢,即挂了电话。
张天一傻傻地看着手机,表面无所谓,实则内心大为光火,不经意间注意到仁慈发来的问候:虽然我还是没学会拉花,但谢谢你!”回想起她白天制作的饮品,将爱心制作成气球,天一乐呵呵地笑起来,“下次再教你!”随即睡去。
白天,作为主管,仁慈除了要对各项业务的运营了如指掌,还要对每位客户,每位员工有所警惕,经历过无数次的坎坷,诸如有责投诉和操作风险的案例,她始终紧绷神经,除了不断地学习与交流,还有提高自身交际与察言观色的能力。
“方师傅,今天股市开盘,跌得如此猛烈,是有什么原因吗?”早上回头望向后方时,觉得同事的表情耐人寻味,“上个周六,有消息传出要彻查融资融券,特别是场外配资情况,应该和这个有关!”“我想目前的这个指数,已经令很多人赚得盆满钵满,还是尽快出来的好!”直直地盯着同事,而同事只是淡淡地摇摇头,“现在还不好说,再等等!”至此,仁慈不再多言。
回到家,除了不断地搜索财经新闻,翻阅期刊杂志,“爸,股市里还有多少钱?”“你想干嘛?”李民停下了手上的活儿,警惕地反问道,“哈哈,爸,别紧张,我不会叫你再拿出来,买房或是买理财了,只是想和你探讨而已!”“哦,不妨告诉你,就剩下两三万。”
仁慈咬着手指,坐在沙发,若有所思,电视机里夺人眼球的新闻,呈现面前,这个标题让人记忆犹新,在证监会大力排查并加强监管下,疯狂的泡沫被挤出。
周末的下午,“我现在在明月台,你来吗?”仁慈想了想,确定之后即将信息发出,照例独自坐在角落,冷冷地望向窗外。自工作后,除了青青外,她也没有时间去结交更多的朋友。
“不好意思,正打球,以后再说!”天一不想再继续往下探,无论和谁,从来主动权只在他的手里。对面李强走来。
“子然怎么没有来?”天一放下手机,靠在墙上,大口喝着汽水,恨不得将水往头上浇。
李强似笑非笑地瞅着天一:“悠着点老张,子然陪文静去做产检了!”“哦!他们还真是出乎我意料啊!”习惯性地坏笑,转过头瞥向朋友。
“你情我愿的,看我干嘛?对了,你最近和那个叫李仁慈的走得很近啊?”李强迅速转移话题,“怎么了?”“离她远点,要是想玩儿,不是这么多莺莺燕燕等着你!”突然,天一将手中的瓶子重重地扔在地上,“我和谁在一起,管你们什么事!”
从小到大,连父母对自己的约束也少之又少,他们凭什么张口就来的管教?天一开着汽车奔驰在人流稀少的道路上,一个急转弯,驶向了明月台。
“姐姐,现在不忙,我教你来做咖啡。”仁慈听后,摆摆手,笑呵呵地回答:谢谢你,其实我学也只是打发时间而已,你乘这会儿,只我一人,休息下。”
小姑娘满脸崇拜地坐在仁慈身边,“我叫戴小红,你呢?”“李仁慈,我快三十了,小红,你多大了?”“二十初头,我没有上大学!”
看着清澈如净的眼眸透露出的丝丝自卑,仁慈立即上前安慰道:“大学看似高大,但其实也因人而异,有的人就算没有一天也没有踏进,也让人钦佩,而有的人就算出身名门毕业名校,也让人厌恶。”“那你喜欢我吗?”“我觉得你很好,相处下来,让人很舒服。”小红听着听着,眼睛笑成了一条缝,用手拍着桌子,激动不已的气势恨不得给仁慈一个拥抱。
“我最近在炒股,其实不是很懂,只知道涨了就赚钱,跌了就亏本,朋友叫买啥就买啥。”品着咖啡,听到这个很感兴趣的话题,仁慈立刻从包里拿出本子和笔,边写边说,“这是我的记录,你仔细仔细看看,有疑问你问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