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去明月台坐坐!”天一回来后,觉得总不能按兵不动,遂发了讯息给仁慈。她看了看,想了想,简单地答应了。
“把头发剪了?”不过几日未见,哪知她变化之大,令他目瞪口呆,“嗯!”她的声音如此轻,小到旁人以为她在自言自语。
小红旁观俩人的神情,觉得怪怪的。“你不应该就一些事情再解释解释吗?”他对这件事,始终不能释怀,可以容忍她霸道,但不能允许阴险。
“我说过了,但你不相信,一个脑子里装的都是草的人,我能怎么办?”她边说边喝了口咖啡,轻轻地摇晃了下头,眼神坚定又不屑地看向对面的人。
“李仁慈,不要太过分!”他被怂得跳了起来,暴跳如雷,用手指着她的脸,旁人目测距离鼻尖就剩一丝光线的距离。
“我说你们俩能不能好好说话啊!”小红见状,赶紧冲了过来,将天一的手放下并拍了拍他的肩膀,示意其坐下来,好好说话。
李仁慈歪着头,盯着他,真是好气又好笑,拖了拖眼镜框。“不要太狂妄!你做的那些事真的见得着光吗?”他再次站了起来,“除了我睡觉的时候,哪件事见不得光了,太阳底下无新事,不如你帮我数数有哪些呢?”
他的怒火一触即发,将手中的杯了再次摔碎,紧紧握住手中的拳头。“你设计认识我,设计让吴南家破产,设计我们不和,设计我去你家~~”他将外套重重地摔在椅子上。
仁慈继续品尝着醇香四溢的咖啡,定了定杯子,望向天一,“还有呢?”“这些我都可以不介意,但你到最后为什么还不肯善罢甘休,就不能让各自安好吗?我的朋友变得这样,拜你所赐!”他不再说话,而她已将杯中饮料喝完,“你这么喜欢摔杯子,继续!”看着离去的背影,天一一把掀翻面前的桌子。
回忆曾经,她曾为初恋和子然暗自流泪,事到如今,好像分手都提不起劲儿,荒唐的开始,必然的结果,欲说还休,无言以对,但内心不再纠结的是做一个满腹经纶的女子,管他看来是不是阴险狡诈。她拼劲全力,从来不是为了享受而是给自己更多选择的余地,无论何时,不论在哪,此心不改,无问西东。
“主任,外面有人找?”同事老方,指了指站在外面许久的老杨。
“杨经理,找我有什么事?”老杨朝她挥了挥手,放下手上的事情,仁慈跑了出去。
“这样的,小李,你之前引荐洽谈的盛茂贷款的项目,我已经搞定,这个你也知道,现在我需要你的帮助!”老杨咳嗽了几声,停顿下来,“关于哪方面的?”“还是贷款,再授次信,要不然让盛茂开银承也行,只要保证六月底账上数据就行,这个要求不过分吧?”“老杨,之前我是考虑到银企协作的初衷,并非是我渔翁得利,况且我和他们不熟!”
仁慈耸了耸肩,十分不好意思地看了看同事,“我说现在的小姑娘怎么谎话张口就来呢?不熟你那么积极地让对方把资料递交过来,再说了我现在的要求一点儿也不过分,银票对他们而言也算企业正常经营往来的需要,就这么简单!”
她知道此时再争辩下去也于事无补,只会徒增尴尬,不想对视,顺其自然地低下了头。“现在真的不熟,不好意思啊!”不想与对方纠缠,转身即走。
“你等等,呵呵,还真是做得出来,就不怕说你资金往来不正常?”听到这个敏感字眼,仁慈放慢了脚步,眉头紧皱而后舒展开,回头瞥了瞥,“我没有,但你要这么以为,我也不作辩解!”
电脑里的东西,密密麻麻,她一个字也看不进去了。如果谣言四起,又该如何自处,怪不得同事,是她自己处理得不够谨慎,当时也并非没有更好的办法,但那么明目积极地想要帮他解决这个难关,始终操之过急,年轻气盛了。
“小李,你有另外的打算?”行长接过辞职信后,放在了一边,“还没有。”仁慈不敢与领导正面对视,“这样,你把年假休了,出去散散心,回来后再做决定,信先还给你!”
揣着信,思绪万千,这一步迟早是要走,离开体制在预备计划中,但她没有想得来得那么快。
“子然,我真的不知道你和文静离婚了!”天一将好友约出来,想好好安慰对方,也想知道得更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