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仁慈,我错了!”遥望她的身影越来越远,不再跟随,而是漫步在其身后,“没想过与你分开,一次都没有,往后余生,希望都是你!”
至此,她停下了脚步,没有回头,淡淡地笑了笑,“对于我之前的所作所为,你不要有负担,帮助你也想证明自己,离职是必然,也不可能因为是你!所以不管你听到什么,继续脚下的路,我不会给人压力,也不愿!”
晚上的校园,天地日月,恒静无言。茫茫岁月,漫漫长夜,不敢看心上人已远离!天一望向前方,那人却不在灯火阑珊处!此情此景,他只想问自己:倔强如此,是否还拉得回来?不管如何,他都不能就这么放弃!
从踏出宿舍门起,他遵循她的作息,上课,吃饭,看书,听歌,漫步。
“我们来比个赛?”仁慈坚定地看向前方,静静地说道,“比什么?”天一回过头,定定地回应,面带狡黠的笑容,“从现在开始,以50万为基数,比比收益?看谁的眼光比较狠、机遇比较好!”
“我的经验没有你丰富,你是在给我下套吗?”他听后,第一反应即是她肯定有所企图。
“怎么对我的印象还是这个?不过是想着生活如此,不觉得无聊吗?你会有多少日复一日地坚持呢?我不想看了,索性把话说开,如果你赢,如你所愿;如果是我,晴阴无碍,各自安好!”
沉默许久,张天一很直接的想法是:老子不玩了!但游戏还未开始就认输,怎么能行?在金融市场,经验算个什么?旁观周围不少资历很硬的人兄不照样一边信誓旦旦一边满盘皆输,他不能认输更不想失去她,如果是个套,也没有退缩的余地。
不久,仁慈便草拟好一份协议,仔细核对了期限、金额与标的范围的选择,无误后便推向了身旁。天一指了指时间,“改成三个月!”她笑了笑,“你确定?”他耸了耸肩,拿起了笔,在纸在写了一句话: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!
天一不再紧紧跟随,为了赢得比赛,他不仅上课时认真听讲,利用业余空档独自跑去上交所,更是放弃了心心念念地篮球场与聚会,扪心自问:需要刻苦如此吗?有用吗?他不知,只知仁慈这样学,如果要证明,无疑要比她更努力。
从此又只是她一人,独来独往而怡然自得,很少有女生像她这样享受孤独,不害怕不抗拒。其实天一的努力仁慈不是不懂,但是难道直接对他说:算了吧,即使你如何,我也不再相信!她不再笃定执子之手,与子携老,可笑可笑!人生否定之否定来得这样迅猛深刻。
“你这样拼,我会不好意思的!”仁慈咬着手指,乘课间休息,转过头,轻轻地在天一耳旁说。
他未理睬,而是埋头看书,起身径直地走向讲台,指着笔记本上密密麻麻的字,待老师细细讲解。他必须争分夺秒,没有看她一眼,因为也很难面对此时的自己,高高在上的人什么时候被逼无奈了,他恨她的强势,更恨自己怎么没有反击之力。
“怎么你一个人来了,天一呢?”王子然出差,经过上海,未料到俩人怎么还没有和好的样子,想着也差不多了的。仁慈默默无言,只顾着吃东西。
“不要这个态度,没有人欠你一辈子!如果喜欢,就在一起,有什么难的?”
她放下叉子,抿了小口汤,用纸巾擦了擦嘴,“我就是这个样子,不好的东西就是忘不掉!”
王子然无语,内心的想法是,如若不是这样,她早就重新接受自己了吧!“可天一没有很大的过错!你是不是小题大做了!”之于他,女生恐怕是比男生还要恐怖了,从文静到仁慈,无不是温柔背影里藏着颗不论对方怎样做都不解恨的心。
她一口气将剩余的咖啡解决,重重地放下杯子,“我对爱情不再相信,没有幻想,你说是不是小题大做!在你看来的云淡风轻之于我就像扎心般的痛!”
不知不觉间,她早已泪流满面,往事不堪回首,为什么要不离不弃呢?如果早点舍弃,至少还是个会对自己好的人!
“仁慈,以后我也不会再和你说这些话了,通知天一并非因为他是我的朋友,而是他能给你带来幸福!所以请相信爱情,你之于我,到此为止,还是很好!”王子然从口袋里掏出一支笔,深蓝色,放置桌面,那么明显,都是她的喜好。“欠你的礼物,给你!”话音落,他头也不回地离开了。
从前,她认为自己是个唯爱至上的人,从刘宇到王子然再到张天一,事业是砝码,是去匹配爱情的利器。而今,实际上,她越来越像一个事业心很重的人,撇去对象,她和任何不欣赏她个性的人不妥协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