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言都给爹吓出来了。
叶辞还没来得及安慰,我听到沈期冷哼了一声,“吭。”
我:“......”
叶辞:“......”
韩隐:“......”
倒也不必。
这路从晨昏初开一直赶到日薄西山,三位师长骑马慢行,我们在车里嘴巴就没闲下来过。
我们聊着各种话题,我参与在其中,但老是觉得怪怪的,奇怪它就在舌尖上,可是我说不上来。
-夫人外交嘛,有什么好奇怪的。
???
!!!
......
你知道的太多了,光头。
“你还记得他!你为什么还会记得?”元礼摸着那块玉,像是见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。
“陛下?”
楼袖皱着眉,伸手想去把他手里的东西,自己落在榻上的玉佩拿回来。
“你为什么还记得他?时欢骗我,她竟然骗我!”
元礼甩开他的手,“我把他贬去临邑,那么远的地方!他为什么还是阴魂不散?”
“礼儿,你冷静一下。”楼袖放弃去拿玉佩,改而安抚眼前双目赤红的人。
少年闻言,立刻被点燃,“你记得元泣,你一直记得他,对不对?我当初就不该放了他,我现在就派人去临邑,不,我亲自去了结他!”
“元临逍!”楼袖冷着脸呵斥,眼前的人似乎被他吓到,浑身一抖后不再说话,只看着他落泪。
“现在足够冷静了吗?亲自去临邑?你是皇帝,元礼,你知道你离开皇庭一日,启夏会动荡多久?你的臣下你的百姓,会允许吗?仅此一次,不要让我再听到这样的话。”
楼袖深深看他一眼,转身离去,跨出殿门半步,侧过脸道:“另外,就算我记得元泣,那又怎样?这不是你该关心的事。”
那又怎样?
渔舟唱晚,雁阵惊寒,连名字都带着因果。
成王世子元渔舟,相府公子楼惊寒,不相上下的才学,同样的丰神俊朗,少年并肩,闻名整个封疆的雏鹰。
你要我怎么不在意,我尚在牙牙学语时,你们便合力与他国来使博才辩论。
我同你少了的十一年,是他陪在你身边。
元氏凋零,先帝只有太子与成王两个儿子,若不是成王的野心,若不是相府只拥立最纯正的皇统,你们如何会背道而驰。
渔舟惊寒的意难平,连他皇祖都说过可惜的两个人。
你要我,怎么不怕。
后来成王败了,楼相死了,他的父亲也死了,偌大的启夏皇室,正统只剩下他一个,一个不过舞勺之年的孱弱皇孙。
二十四岁的楼袖牵着十三岁的元礼,一步一步,踏过万千枯骨,行过不甘的成王残党,也走过一身白衣孝服的元泣,坐上高寒龙椅。
从此,身不由己。
元礼在寂静中抱紧了自己,他捂眼睛,眼泪都落在掌心,看不见眼泪,就没人知道他哭过,他还是启夏骄傲尊贵的皇帝。
骗别人也骗自己。
他在抽泣声中一声又一声地告诫自己,“孤是启夏的皇,孤是启夏的皇,孤是启夏的皇......”
孤是启夏的皇......
楼袖,是孤的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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来自北极的沈期遭遇了来自南极的韩故,他们互道一句你好,兴奋的聊起了家乡的冰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