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知道人死后会是什么样,黄泉路,奈何桥,姬殷叶辞江叹,韩故韩隐殷渐,我能记得一刻,就记得一刻吧。
沈期啊,抱歉又要让你等我,这是最后一次。
你等等我,等我,来看你最后一眼。
“苏朽!太阴,你要的太阴剑,我给你,你放开他!”
走得有些急,我喘着粗气,暗搓搓叫唤了声爹,祭出法器流光,手握紧了剑柄,他敢来拿,我就敢捅。
螳臂当车,蚍蜉撼树,以卵击石,苏朽的脸像个显示器,上面过着一条条类似的弹幕。
那能怎么办,姬殷倒在一边,出气多进气少,苏朽执着鸣光,一点点抵进他的胸口。沈期满手是血,握着锋利的剑尖,死命向上提。
我心疼啊。
要不是实在没有办法,我也不至于不自量力到,跟一个祁山翘楚都无法击败的疯子周旋。
沈期闻声看过来,那表情该怎么形容......要不是事态严重,正值生死存亡的关口,我估摸着他能当场扒了我的裤子抽死我。
“叶,流,光。”他额头青经突突的跳动,双目赤红,咬牙切齿道。
他怪我自作主张回来送死,看我的眼神像看不成器的叛逆小孩,我扯了扯嘴角,给他一个笑脸。
我能如何?
我能告诉他,别做梦了,你们后台硬,上头有剑仙罩着,死了还能投个好胎,老子死了就是死了,连渣子都不会剩下。我现在不多看你几眼,这辈子下辈子都没机会了。
我能这样说吗?
不能。
因为不能,所以连他的不理解,我都要一并收下。
不出所料,苏朽放弃了弄死眼前两人的想法,提着剑一步步朝我走来。恐怖是真的恐怖,一身威压尽数落在我身上,我咬牙站着,喉头一阵腥甜,硬是被逼着表演了一个原地吐血。
我胆子向来不大,这会儿害怕到握剑的手都在微微发抖。
我深深看了眼挣扎着向前,想要阻拦的沈期,嘴唇动了动,无声道,我爱你,阿期。
然后闭上眼,调动一身脉息,打算来个鱼死网破。同不同归于尽不知道,反正我是必死的,白给也没办法,毕竟看到人就算赚到了。
哪怕只有那么几眼。
此世短短几载,我过得快活十分,师友亲人一个不少,可以了,我很满足。
唯一的遗憾,当是没和相好多过几天日子,早知道会是这样的结局,开始就不该管他道不道德早不早恋,先谈他个两三年,等我人摸狗样芳龄十八了,再做些过不了审的运动,多好。
害,后悔,现在就是后悔。
可怜上天都看不过去我的脑嗨。
我赴死的觉悟,和苏朽渐渐逼进的肃杀之气,都被一声清清冷冷的‘楼袖’打断。
卸了一身力,腿一软,我差点跪下来感谢天感谢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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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篇结束了开个文,专门放wb的小短篇吧要不,不会完结那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