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林泽此贼不杀、我誓不为人!”
村东头空屋,一个女子脸上涂着伤药,头发挽在脑后,她旁边站着一个五大三粗的男子,男子讨好的望着她,附和的说:“林泽小人得志,不收拾收拾他、他不知道天高地厚,照我看,要把那小子抓来、反复抽打,最后再送他去西天。”
“李老虎,听说你和林家曾经有过过节。”安容目光扫向男子。
男子心中叫苦,其实过节谈不上。
最初,林泽在外地工作,林家只有一个林小妹,林家的田地在向阳乡属于大户,一共有十二亩地,在普遍田地不多的向阳乡,极是惹眼。
放到十里八村,土地面积也是极大。
更重要的是,林家的土地是上成熟地,种同样的作物,产量要比其他人家高上一两成。
看似多出的不多,实则是极为恐怖的数字。
种田利润本就稀薄,每一分钱得算计到骨子里。如此好的田地,李老虎曾想据为已有。
为了让林小妹就范,曾授意宾县种子站的人不卖林不妹玉米种子。
在林泽回乡后,不知道怎么和徐鸣交好,他李老虎平日看似威风,哪里比得上徐鸣,他充其量是一个小混混。
在得知林泽与徐鸣交好后,他在种子站亲自给林小妹道歉,并且打折卖了林家玉米种子。
打出的折扣是他往里添的钱。
嘴上却说:“我早看林泽不顺眼了,什么玩意,要是我不搬去宾县,向阳乡哪有林泽立足的份。虽然我现在宾县住了,不属于向阳乡人,只是说句话,向阳乡人谁敢不听?我也就是不稀得搭理林泽,不然……哼哼。”
“既然你也与林泽有过节,我方才说的事情,你尽快去办。”
“哈哈哈哈……”李老虎露出一个大大的笑脸:“我保证尽快去办,只是现在宾县事多,恐怕一时转不开身,回头……我保证一有时间马上做,让林泽活不过新年。”
安容面容清冷,“听你的口气,像是在推脱,难不成你怕林泽?”
“开玩笑!林泽只是一个毛头小子,我会怕他?你去宾县问问,在向阳乡随便拉来一个人,你问他我李老虎怕过谁?”
他笑容更盛,“不过我现在是真的忙,没有空闲,你说的事情我一定记在心里。”他看了一表,“出来的久了,安小姐没什么事的话,我先走了,咱们有空再见。”
出了村东头空屋,李老虎脸的笑容消失,啐了一口,“呸,城里来的在向阳乡装什么大尾巴,看不起我李老虎是不是给那么一点油头,让我兵行险招,得罪林泽不要紧,和林泽那小子交好的徐鸣怎么办?”
他一摸锃亮的脑门,“当我傻?把林泽家产业全搞了,和林泽结成死仇,她一拍p股回了市里,我可是要在这里住一辈子的,划不来呀,爱找谁找谁去,我不伺候。”
看到路上经过的行人,李老虎一声大叫:“小黑子滚过来,手里拿的什么东西?靠!十块钱一盒的香烟,干什么!谁要抢了,我这里替你保存,你小子成年了么抽烟,烟放我这里,等你成年了再来我这里取。”
被抢了烟的小黑子不敢吭一声,一溜烟的跑了,白得一盒十块钱好烟,李老虎点着烟,嘴着里哼着小曲,悠闲的往村外走。
“李老虎!”
听到背后有人喊,李老虎不禁心中大怒。
哪个王八蛋敢当众喊他大号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