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两人不是外人,正是钱莉的父亲钱中权和王艳艳父亲王保贵。
此时两人正对着一群人吹牛b。
“要说卖货,村里敢说第一,没人敢说第二,想当年我出去闯荡的时候,你们还在穿开裆裤呢,四里八村谁不知道我老钱是卖货头号行家,我要从前开始做生意,村里的首富就不是赵广志家了,是我家。”
钱中权说话喷起无数唾沫星子,害得没有几个小青年敢接近他,偏偏他硬拽着人别人瞎白话,离他最近那个小青年脸像水洗了一样,全是钱中权的口水。
“你可得了吧。”
王保贵拽过那个小青年,“他小时候只会放牛,还把人家的牛给放丢了。卖东西他不行。我常去村里小卖部,小卖部价钱我知道的一清二楚,我还去过宾县卖过地瓜,这样的经商经历你们有吗!不是我吹,世上就没有我卖出去的东西。”
王保贵更能吹,唾沫星子不比钱中权喷得少,那个小青年一时两面受击,面色要多难看有多难看。
想朝别人求助,别人远远的躲开,不接他的茬,只远远的和钱中权和王保贵说着话。
作为村里两个对头,他们聚到一起了,互相不服。
王保贵另一手指着钱中权鼻子说:“你女儿不如我家,我们一家人除了我,全在宾县菜馆,他们全是受了我耳濡目染,你懂么你!”
“王保贵你个臭不要脸的,那是你们侥幸,以后我女儿不比女儿差。还耳濡目染,你小学没毕业,别在这里拽成语了。我好歹念完了小学,这样的求学经历你有吗你!”
众人全是见事不嫌大那伙的,或是围在周围起哄,或是拽着别人瞎白话。
响起一片超级大噪音,林泽突然觉得人太多了、太能白话了也不好。
这家伙好过份啊,估计几百米外都能听见他们的声音了。
众人看到了林泽来了,算是给林泽几分面子,慢慢静了下来,其中仍有少数人接着瞎说。
其中要数钱中权和王保贵为最。
两人拉过林泽,让林泽评理。
“王保贵净会瞎吹牛,说什么卖东西的一把手,是不把我放在眼里呀,村里有我钱中权在的一天,他排得上号吗!”
“林泽你过来,我王叔别的本事不行,卖东西谁比得上我。你们家弄了罐头厂要散销罐头,没别人行,没我王保贵,是绝对行不通的。”
林泽挣开两人的手,“说话归说话,你们小点声,我听得见。尤其是不准乱喷吐沫星子。别人也是说话不准喷唾沫。”
都什么坏习惯。
以往就罢了,以后他们代表罐头厂出去卖货,不等拉来人,先用吐沫星子把人喷走了。
“全站好,不要站在大路上影响交通,过来我家后院。”
人群自动站成三排。
王保贵和钱中权互不相让的站到第一排正中间林泽
两人在队中还挤来挤去的。
林泽大为头痛。
“钱叔王叔,我这里是找人去邻村卖罐头的,不是平常小事,你们不过来掺乱行不行。”
王保贵大手一挥,“我就是来帮你卖罐头的。别的事我还不想帮忙呢。”
钱中权附和,“要说林泽和你可拿钱叔我当外人了,让吴美静叫了一群小青年,就是不叫我,把我剩下了,要不是我机灵,真就错过了。”
大清早的赶来,不为别的,就是要过卖罐头。
谁还嫌钱少呀?
“钱叔王叔,卖罐头不只是一件嘴码子工夫,还是一件体力活,来往各个村子,你们身体受得了么。”
“受得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