奶黄包的心忍不住猛跳了一下。
“那是谁摆在那里的。”奶黄包指着那一盘奶黄包紧张兮兮的问轻衣。
”是下人摆放在那里的吧。“轻衣面上疑惑,很是不理解公主这样的紧张情绪。
“将这些端下去,以后不许上奶黄包!”
奶黄包很是生气,看着那一盘白乎乎的奶黄包,她总觉得自己在大魔王眼里也就是这个样子。
轻衣不解,但依旧是招呼着下人将桌上的糕点全部端了下去。
这时,杨经赋带着杨戚从外面进来。
看到容华公主这番骄奢的做派,又心生厌恶。
“父亲母亲已经在前厅等着了,你的动作怎么这样的缓慢。”
“杨大人好大的气派,若不是昨晚新婚夜,杨大人将公主独留于新房,公主又怎么伤心的辗转反侧,不得安眠。”
轻衣像是一个护崽的母鸡一样,还没有等奶黄包说话,便朝着杨经赋咄咄开腔了。
杨经赋也知昨晚是自己不对,他看着容华公主一脸恍惚,双眼都似乎是没有聚焦的模样,心中有些歉疚的道:“你昨晚没有睡好?”
奶黄包哪里是没有睡好,她恍惚的看着站在杨经赋后面,垂首低眉,看着十分温顺的戚夷。
内心依旧是不死心,只想着昨晚是一场梦,被绑成粽子,吓得哇哇大哭的绝对不是自己。
她看着看着,谁知那戚夷忽然微微抬头,盯着她微微的笑了一下。
奶黄包瞬间背后发凉。
那笑容,那唇角勾起的弧度,像极了恶魔拿着白刃朝着她微笑的模样。
奶黄包几乎要哭了出来,身子都站不稳了,她扶着轻衣,带着哭腔说了句,“走吧。”
杨经赋看着这样的奶黄包,心中越发的内疚。
虽然公主奢侈浪费,还会杀人,但毕竟是一个小小的女子,还是自己的新婚妻子。
她再怎么不对,自己都应该好好的教导,而不是直接的将她冷落下来。
他走过去,扶着公主的另一侧,说道:“昨晚是我不对,以后我不会了。”
“是我不对。”
奶黄包转头含着泪看着他,心中十分后悔。
是她愚蠢,是她自以为是,夜郎自大,居然痴心妄想的觉得凭借着自己就可以杀死大魔王。
新婚夫妇在这一刻,没有丝毫默契的达到了和谐的一幕。
这也是一种缘分。
他们见过父母,奉完茶。
昨夜是杨经赋对不起公主,他们身为父母也不好刁难公主,况且看着公主这般纤细柔弱的模样,他们也没有立什么规矩了。
回去的路上,杨经赋跟奶黄包说他要去书房,等中午时会和她一起吃饭。
奶黄包没有放在心上,她此时恍惚的紧,不知道什么时候大魔王就会来取她的妖命。
她坐在亭子里面,叫身侧的人退下,身边有一株快要枯萎了的秋菊。
奶黄包觉得自己就像是这一株秋菊,浑身上下透露着‘命不久矣’四个大字。
不一会儿,一个身影身着青衣,端着一盘奶黄包踩上了凉亭的阶梯。
“公主大人请用。”
戚夷优雅的将几个精致可爱的奶黄包放在奶黄面前,脸上的笑容完美无瑕。
看着这样的戚夷,奶黄包气的浑身发抖,可是她的胆子又小,在大魔王面前一站,她气势压成了小可怜,一个字都不敢说。
戚夷看着这样敢怒不敢言的奶黄包,心情十分的畅快,就连这蓝澄澄的天,戚夷都觉得明亮了许多。
“你是想要杀我?”
奶黄包看着面前手背在身后心情大好的戚夷,压抑着自己的恐惧,憋出几个字。
“我怎么敢杀公主大人呢?这可是要灭九族的罪,虽然我的九族已经灭了,但是公主大人,您可是皇上手掌上的明珠,至高无上的存在。”
戚夷悠悠的说着,然后悠悠的坐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