未过午,云间月被朱承砚和云落凝气得负气离开京城的事情,就传遍了整个皇宫。
太后听后,直接去凤仪宫见了皇贵妃与云落凝。
也不知道同她们说了什么,等太后一走,苏文殃反手就是一巴掌甩在了云落凝脸上。
“没用的东西!”苏文殃砸了一套茶盏,怒其不争地瞪着云落凝,“本宫早就提醒过你万事小心,早与朱承砚断了,你不听!如今好了,你满意了!?”
云落凝捂着脸,泪水挂在眼眶里,委屈的不行,“母妃,我是被云间月那个贱人算计了!”
“算计?”苏文殃忽然神经质的笑了起来,“你要是不自己往她挖的坑里跳,她能算计你!”
云落凝自知这次是自己大意,着了云间月的道,被苏文殃打一巴掌她也认了。
她咬着牙将委屈咽进肚里,眸光凝着愤恨:“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?这些事情已经传了出去,云间月也跑了!”
若云间月还在皇宫,这些事情还可以当做是传言,可如今她负气离开,不就正好证实那些谣言。
苏文殃方才被太后狠狠下了面子,这会儿怒气未消,瞪着云落凝一句话也不想说。
“母妃,”云落凝不甘心地走过去握住苏文殃的手,恨恨道,“昨日在重华宫,只有我、朱承砚、云间月和她那个丫头青萝。”
到底是自己的亲生女儿,苏文殃在气也不能将她如何。
她稳了稳心神,按下烦躁道:“你想说什么?”
云落凝眸中狠毒一闪而过:“母妃,我不信这些谣言是云间月自己传出去的。她若是昨日就已经离宫,那肯定是今日一早就已经离开了皇城。”
苏文殃听出了云落凝话中的意思,瞬间冷了脸:“你是说这其中还掺和了我们不知道人?”
云落凝点点头,有些担忧地看着苏文殃:“母妃,当务之急是先查出这个散步谣言的人……还有,必须拦住云间月!”
苏文殃明白云落凝的意思,她也清楚,云间月离开京城不是去别处,正是去木兰围场。
原来说的好好的,云间月会留在京城,可如今倒好,中途她一个人去了木兰围场,皇帝那么疼她,随便一问就能知道京城发生了什么事。
到时候他们所有人都不会好过!
“我们不能这么被动,”苏文殃神色一狠,冷着脸道,“断然不能将京城里事情传到皇帝耳朵里,来人!”
守在外面的宫人立刻进了屋,匍匐在地上道:“娘娘,您有什么吩咐?”
“怎么是你,许嬷嬷呢?”苏文殃见是芝兰,脸上写满了不悦。
芝兰闷声道:“方才张嬷嬷将许嬷嬷叫走了,说是六公主不在宫里,宫务却还要人打理,让她去重华宫收拾收拾,将凤印和宫务都带回来。”
苏文殃一听凤印,眉间不悦顿时少了一点。
她将一块腰牌递给芝兰,压低声音吩咐:“你拿着本宫的腰牌去一趟秦国公府,大哥见了这东西就会知道怎么做。”
芝兰在凤仪宫当差多年,知道什么事情问得,什么事情问不得。
她垂着眼双手接过腰牌,匆匆磕了个头后,就揣着腰牌走了。
“母妃,这能行吗?”云落凝看着芝兰离开的背影,仍是有些担心。
苏文殃沉着脸,坚定道:“不行也得行!那小杂种不死,死的就是咱们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