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奶奶!”
外间忽然传来宋漓漓的声音,云间月猛地回神,连忙转开了视线。
下一刻,宋漓漓就跟兔子一样蹦进了屋里,高高兴兴地往宋老夫人怀里一扑,撒娇道:“奶奶,我今日也要在你屋里用饭!”
“我请你月儿表姐的恩人吃饭,你来凑什么热闹?”宋老夫人表情淡淡的,不见高兴也不见不高兴。
宋漓漓赖着不走,嚷道:“可侯爷也是漓漓的恩人啊!”
宋老夫人愣了一下:“你们认都不认识,他算你哪门子的恩人?”
宋漓漓道:“去岁上元节,我同你们在长安街走散,若不是侯爷偶然路过,孙儿就叫那些歹人抢了!”
宋老夫人不信,狐疑地看向容玦:“真有这事儿?”
不是她不信宋漓漓的话,而是宁国侯府上下谁不会些功夫?再加上真是容玦救了她,就凭这下丫头的性子,早就嚷嚷得满京城都知道了。
可宋老夫人一点风声都没听见。
容玦似乎也很茫然,总算是抬头看了自宋漓漓进来后的第一眼,确实没什么印象。
“宋小姐误会了,去岁上元节本侯因为一些原因自白日入宫面圣后,就一直不曾离开。”容玦还算客气,“救下宋小姐的应该另有他人。”
话落,包括云间月在内的所有人都愣了一下。
宋漓漓顿时着急起来,将一块玉牌之类的东西拿了出来:“那天虽然黑,但我有看见你坐轮椅,还从身上掉了这个东西。”
容玦一个眼神过去,随侍在侧的季长随立刻上前将玉牌接过来看了一眼。
连老夫人都够着脖子仔细瞧了瞧。
唯独云间月垂着眼没动,不知道在想什么。
“确实是您的。”季长随将玉牌递还给容玦,语气里难掩幸灾乐祸。
容玦暗中瞪了季长随一眼,没接那块玉牌,淡淡道:“许是掉了被有心人捡到也不一定。”
宋漓漓眼眶一下子就红了,委屈地看着容玦。
她现在认定容玦在撒谎,说什么也不愿意相信去岁上元节救自己的人不是容玦。
“玉牌掉了可以解释,可谁会无聊到装腿瘸骗人啊。”宋漓漓语气里都带上了哭腔,“侯爷不认就不认,我宋漓漓还能赖着你认了不成!”
话落,她赌气似的站起来,抢走季长随手里的玉牌,头也不回的跑走了。
云间月顿了一下,刚起身想去追,就被宋老夫人按了回去。
她冷哼一声,不大开心道:“随她去……被她娘惯坏了,一点规矩都没有!”
宁国侯府有规矩?
“可是……”云间月有些纠结。
她提议留容玦用饭,本来也是为了宋漓漓,谁知道闹了这么一出?
回头让宋漓漓误会了,她还不知道怎么解释。
宋老夫人不悦道:“不许去就是不许去!传膳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