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间月仗着皇帝的宠爱,无礼惯了,进了帐篷,她也不请安,可怜兮兮的抱住皇帝就开始哭。
“父皇,我好惨啊……”她抹了把眼泪,哭得半真半假,“差点就死在路上见不到父皇了,呜呜呜……”
皇帝本来还不当回事,只当她是自己一个人在京中无聊,想起来要闹上一闹,谁知刚要将人推开时,就看见了她吊在脖子上的手。
“怎么了这是?”皇帝仔细一瞧,惊了一惊,“你这是上哪里去要饭了?”
贤妃也跟着凑过来看了看,拧眉心疼道:“怎么伤了手?疼不疼,叫太医看过没?你大皇兄呢,他不是去接你了吗,怎么没跟你一起回来?”
云间月只管哭,什么也不说,抽抽鼻子靠在贤妃身上喊疼。
说话间,云司离推着容玦进来了。
两厢见了礼,云司离看见云间月那模样有些无奈:“来时路上遇见了刺客,受了点委屈。”
“刺客?!”贤妃吓了一跳,“好好的,怎么会遇见刺客呢?只伤了手,还伤到哪里没?”
云间月不解释,委屈巴巴的摇摇头。
皇帝一下就黑了脸,表情阴郁,问云司离:“你查过了?”
他们兄妹感情好,云间月遇刺,云司离不用吩咐肯定会第一时间去查是谁做的。
云司离知晓他们是误会了,刚想说云间月那手是容玦伤的,就听容玦道:“京中出了点事,有人想要六公主的命,半路截杀。”
“什么?!”皇帝勃然大怒,摔了那碗莲子羹,“放肆!”
容玦看了他一眼,淡淡道:“就那么几个人,还能是谁?”
他也不指名道姓,只让皇帝自己去猜。
云司离皱了皱眉,看了云间月一眼,见她只是趴在贤妃怀里装委屈,一句话都不说。
不知道颜回方才回去同云司离说了什么,云间月心里有些忐忑,怕她大皇兄事后追究自己这样做的原因。
皇帝和贤妃都不是傻子,当即就猜出了容玦说的是谁。
贤妃知道这些事情自己不该插嘴,也不该听,看了看云间月,欠身道:“皇上,公主赶几天的路,肯定累了,臣妾想先带她下去看看太医。”
皇帝沉重的“嗯”了一声,摸摸云间月的头:“先下去好生修整,父皇晚些时候再去看你。”
云间月看着皇帝,眨了眨眼,趁着没人注意时,在自己腿上一拧,“哇哇”扑进皇帝怀里,哭道:“父皇,月儿知道错了,月儿不要嫁给朱承砚,您收回成命好不好……”
她哭得鼻涕眼泪一把,皇帝脸却更加黑了,但始终一言不发。
等她哭够了,才怜爱地拭去她挂在眼睫上的泪水,温声哄道:“你先跟贤妃下去休息,这些事情晚些再说。”
云间月这才抽抽噎噎地跟着贤妃去了。
一离开皇帝的帐篷,迎面就撞上了听闻消息匆匆赶来的三皇子云夜阑。
云间月哭声一止,面无表情地看着他瞬间收起焦躁和愤怒,担忧地上前来与贤妃见了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