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帝这个时候要见云间月,她还有些意外。
想了想,问那小公公道:“父皇有说是为了什么事吗?”
小公公垂着头主动上前将容玦从云间月手里接过来:“皇上没说,但是……”
见他话里有犹豫,云间月同容玦对视了一眼,追问道:“但是什么?”
“奴才离开的时候,看见三皇子带着朱大人进了皇账。”小公公压低了声音道。
“朱承砚,”云间月垂下眼,有些不耐烦地皱着眉,“他怎么来了?”
小公公不知道她是在自言自语,接话道:“奴才不知,但见朱大人背着荆条……”
荆条。
云间月明白是怎么回事后,立即冷笑了一声,表情里无不讽刺。
容玦看了她一眼,淡淡道:“负荆请罪,你这位准驸马看来很会忍辱负重啊。”
“他不是我准驸马。”云间月嗤了一声,“既然来了,就去见见,我倒要看看他想怎么同父皇解释。”
说着,她将容玦交给小公子,自己一整衣襟,端着身份,趾高气扬的走了。
一脸凶巴巴的样子,不知道的还以为她要去打架呢。
容玦看得好笑,忍不住翘着嘴角道:“你们公主上一世说不定是属螃蟹的。”
连走路走只会横着走。
小公公不敢编排公主,垂着头没吭声。
容玦想了想吩咐他道:“跟上去瞧瞧。”
到了皇账,云间月也没让人通报,直接就闯进去了。
众人习以为常,见怪不怪,连皇帝都不曾责怪一句,倒是淑妃不咸不淡地刺了一句:“要是人人都像六公主这样,这规矩看来也是有也等于没有了。”
淑妃和贤妃不合,连带着看云间月也不顺眼。
和这种人一般见识只会显得自己没脑子,云间月不是很想搭理她。
上前只给皇帝请了安:“父皇,您找我?”
皇帝也当没听见淑妃那些话,更不想搭理她,指着朱承砚不咸不淡道:“你自己的事情自己处理。”
这会儿皇账里有不少人,除了贤妃和淑妃,就是云司离,云夜阑,五皇子和七皇子在。
除了贤妃、云司离和五皇子,其他人都是来看云间月笑话的。
往日云间月一心都扑在朱承砚身上,皇帝骂他一句,她都要跟着顶嘴十句,可谓是伤透了皇帝的心。
众人以为今日也会同往常一样,云间月会护着朱承砚和皇帝大吵特吵,都赶着来落井下石。
谁知云间月却好似这才看见在地上跪了半天的朱承砚一眼,惊讶道:“承砚?你怎么跪在这里?”
众人:“……”
这是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?
骗谁呢?
三皇子上前一步,刚想说话,就听淑妃那没脑子的讥笑道:“公主还不知道呢?你家驸马跟别的女人在外面有了孩子,被皇上知道了,怕被责罚,自己赶着来请罪呢。”
云间月听见她的声音就觉得呱噪,厌烦地瞪了她一眼:“我们还没成亲,他算哪门子驸马?淑妃娘娘如此败坏我的名声,安的是哪门子心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