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胡说!”
容玦恼羞成怒,一巴掌呼过去,想将云间月推远些。
他没真打,云间月也没真躲,只是缩了缩脖子,稀奇道:“诶,侯爷竟然会吃我的醋,这感觉还挺奇怪的。不过……真爽!毕竟在此之前某个人说过,除非他死,否则不会喜欢我……”
容玦气得鬼火直冒:“放屁!鬼才喜欢你!滚开,别来碍本侯的眼……”
“不滚。”云间月无视容玦满脸鬼火,笑得更加肆无忌惮,“放心,侯爷,你若真做了本公主的面首,本公主绝对日日宠你,不看旁人一眼……”
说着,她不知是想到了什么猥琐的事情,手臂上立刻窜起一串鸡皮疙瘩,差点自己给自己笑吐了。
容玦就见她说着说着,笑容一僵,将手藏在背后,暗戳戳的搓了搓手臂。
他冷笑一声:“六公主,是你日日宠本侯,还是本侯日日宠你?”
云间月:“……”
刚消下去的鸡皮疙瘩,又跟雨后春笋地冒了出来。
她搓了搓手臂,幽怨地看了容玦一眼。
容玦冷哼一声,推了轮椅就要走。
云间月站直腰,帮他掀了账帘,忍不住问:“你寻我有事?”
“没事。”容玦一点都不想说自己寻过来的原因,头也不回的走了。
云间月看了眼他的背影,莫名其妙地摸了下脸,喃喃道:“忽然觉得脸疼是怎么回事?”
回了营账,青萝已经在等着了。
她并不知道容玦方才在云间月去,如实道:“奴婢方才没找到侯爷,不过同他的侍卫说了,他说让公主放心,回京之前一定办好。”
云间月点点头,接过青萝递来的茶水润了润嗓子:“父皇那边什么情况?”
“如公主所料,三皇子和贤妃互相攀扯起来了。”青萝垂眼笑了笑。
“这么快?我以为还有一会儿呢。”云间月啧了一声,阴郁地笑了一声,“那矮马是贤妃动的手脚,她跑不掉。云夜阑必然也是清楚这一点,为了推卸责任,肯定会将九弟的死甩锅给她。这下,有得是热闹看了。”
青萝感慨道:“还是公主手段细,只是在皇账外同五皇子说了两句话,他就牵扯出来三皇子,任凭他们狗咬狗。”
云间月哼了一声:“他们活该罢了。”
贤妃若不那么着急的肖想凤印,急切陷害淑妃,云夜阑也不会借题发挥,以此为媒介,弄死九皇子甩锅给云司离。
只是他没想到皇帝对云司离委以重任,并不是那么容易就能挑拨的。也没想到,关键时刻,她会反咬贤妃一口,将云司离彻底摘出去。
但云夜阑聪明,他给自己留了后路,明白自己撼动不得云司离后,干脆甩锅给贤妃,为自己脱身。
可怜贤妃偷鸡不成蚀把米。
就算皇帝不会要了他的命,也会让她脱层皮。
不过,对于贤妃来说,如今能保住一条命已经是万幸。
“对了,五哥是怎么攀扯上三哥的?”云间月有些好奇。
青萝警惕地往账外看了看,凑近云间月耳边,小声道:“伺候三皇子的一个小丫头是五皇子的人。”
云间月瞬间了然,嗤笑了一声:“没想到啊,心里只装得下那个位置的云夜阑,竟然也会着女人的道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