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间月点点头,将容玦交给连镜,她则带着青萝往屋里去了。
她刚走到门口,就听一个声音哭喊道:“大、大人……小的是冤枉的!是夫人……夫人她勾引小的!还给小的喝加了东西的酒!”
接着是云落凝打人的叫骂声:“狗奴才!是谁指使你诬蔑本公主?!”
那被打的奴才哭天喊地,一会儿喊救命,一会儿又大喊云落凝不是人,提裤子不认人,方才在床上的时候可不是怎么说的。
话是怎么说怎么难听。
屋外云间月手指在上翘的嘴角压了一下,才堪堪将冰冷的嘲讽压下去。
“哗啦——”一声,有人东西被扫落在地,碎了一片。
“你……你给我闭嘴!”云落凝气得声音都在颤抖,“我……我让你胡说八道……我让你胡说!今日就打死你这不忠不孝的狗奴才!”
屋里又是一阵打骂。
奴才不停哭喊,直言是云落凝勾引的他。
云落凝气的双眼通红,衣衫凌乱地扑上去,对这奴才一顿拳打脚踢。
“哟,这么热闹啊。”
云间月终于进了屋,目光从众人身上掠过,径直走到云司离身侧站好:“四皇姐这是春闺又寂寞了?啧啧啧,不是做妹妹的嫌弃你,做那事儿之前,好歹是挑个人啊……”
说着,她嫌弃的目光从那干瘦的奴才身上掠过,啧道:“这奴才瘦成什么样啊,也能让你……四姐夫是不行吗?”
一句话说得屋里几个人同时变了脸。
朱承砚更是难堪不已,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的。还咬着牙,瞪向云落凝,眼中写满了厌恶和痛恨。
云司离咳嗽一声,忙将云间月拉倒一边:“姑娘家家,怎么什么话都说得出口?快闭嘴。”
“我不过是实话实说而已,”云间月说罢,又叹了口气,怜悯地看着朱承砚,“四姐夫真可怜,满足不了四皇姐的需求,以后还不得和离啊?”
接着,她又跟想起什么似的,转头问云司离:“皇兄,你说父皇要是知道四姐夫那儿不行,会准许四皇姐和离……”
话未说完,便被云司离一把捂住了嘴。
“你快别说了,”云司离一言难尽地看着她,“这话我都说不出口,你……”
后面的话,没在继续说,化作一声无可奈何的叹息。
容玦跟在后面进了屋,听见云间月大言不惭地说朱承砚那儿不行的时候,神情一下子变得古怪起来。
他怜悯地看了朱承砚一眼,同情道:“难怪云落凝那脑子进水的要选在这个时间报复你,原来是欲求不满啊……侍郎府上方顶一片青青草原啊。”
朱承砚猛地回头,瞪着容玦,牙齿都要咬碎了。
云司离揉了揉额角,不省心地看了容玦一眼:“你也闭嘴吧。”
“云、间、月!”云落凝终于出声,怨毒的目光死死盯着云司离身边的人。
自云间月进来后,她就一直一言不发,死死攥紧双手,胸口不知道是因为气愤还是激动而不断起伏,呼吸更是变得急促起来。
她捡起碎瓷片,猛地朝云间月扑过去:“我要杀了你——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