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她冷淡,对自己没有半分情谊,可朱承砚又隐隐觉得她的不开心全是因为自己……因为他娶的是云落凝。
听见这话,云间月险些笑出声来。
她转过头,静静地看着朱承砚,心底白眼翻出天际,面上却半点不显,就那么静静看着,也不吭声。
朱承砚就更加肯定云间月不开心是因为他了。
“月儿,我……”朱承砚咬咬牙,狠心道,“我知道你心里有我,我心里也有你……你可能不信,可在我心里,我心悦的那个人始终是你。娶云落凝只是形势所迫,不得不娶……”
云间月眸光流转,桃花眼里秋水盈盈,端的是多情妩媚。
她目光状似无意地往窗外一撇,不知是看见了什么,随即收敛美目道:“我知道,我都知道……我不介意你为了利益娶云落凝,可我介意你心里有她一席之地。”
她轻轻咬着下唇,垂着眼的样子,看起来委屈极了。
若是熟悉她的青萝或者连镜在这里,就会知道她眼底一定压着嘲讽和恶心。
朱承砚心底一软,忙上前一步抓住云间月的肩膀:“我心里没有她!月儿,你一定要信我,我心悦的,想娶的那个人一直是……”
后面的话有些恶心,云间月不是很想听。
连忙忍着浑身的鸡皮疙瘩,硬着头皮竖起一根手指抵住朱承砚的唇:“你别说了……我、信你。会等你回来了的!”
等你回来就弄死你!
云间月默默在心里补充了一句。
朱承砚听得高兴不已,下意识就要将云间月搂进怀里。
可她却狡猾地往后一仰,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。
“不行……”云间月轻轻笑起来,眼波流转,像极了带着毒的红罂粟,妖艳妩媚,“承砚,你现在还不属于我,所以我不能与你有肢体接触。”
朱承砚浑身一僵,睁大双眼,瞪着云间月,似是有些挣扎。
云间月不予辩驳地推开他,轻轻道:“时候不早了,你该去入洞房了,四姐夫~”
这包含禁忌的一声称呼,叫得朱承砚浑身一软,险些给云间月跪了下来。
他连忙一整心神,结巴道:“好……好。我等、等我们成婚……”
云间月静静笑,看着他慌张离开的背影,眼里却淬了毒。
小厢房里的门合了开,开了合。
云间月摸了摸眼角,刚要起身,眼前便是一阵风刮过,紧接着她脚下一轻,一阵天旋地转后,她已经被人压在了小厢房里的贵妃榻上。
清冷的梅花香顷刻间就钻进了云间月鼻腔里,提着心的顿时落回原处。
“一会儿不见,你就在这里跟你的前未婚夫婿你侬我侬……”压着她的人,咬牙切齿地开口,“云间月,你就那么喜欢看本侯头顶飘绿是不是?”
云间月愣了愣,一时竟然忘了反抗,反倒还心情极好地闷笑起来:“侯爷,偷听人墙角可要不得。”
容玦冷哼一声,松开云间月拉开了一些距离:“谁告诉你本侯在偷听,本侯一直在这屋里!”
“一直在?”云间月一惊,霍地从榻上弹了起来。
容玦不满地皱了皱眉:“你眼瞎就罢了,怎么还耳聋?”
云间月一把拽住他的衣袖,“不是你……那方才在窗外偷听的人是谁?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