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区区正五品,也敢对六公主不敬,我看你是活腻歪了!”连镜才不管旁的,亮出竹板就往罗宫正脸上打去。
云间月不喊停,她就不收到,打到一半,竹板断了,连镜便上手打。
左右开弓,打得罗宫正整张嘴都烂了,鲜血流个不止,更是连喊都喊不出来,连求饶都不能。
罗宫正这才明白云间月此番前来根本就不是为了审问那些个宫婢,就是来立威的!
她要借尚宫局杀鸡儆猴,告诉其他五局,现在宫里做主的是她云间月,谁敢不服下场只会更惨!
整个行刑的地方,没一个人敢吭声,宫婢们跪倒一片,大气也不敢出。
更是连头也不敢抬,喘喘不安,生怕受牵连。
气息奄奄之际,罗宫正抬起头,怨毒地看向云间月,见她神色冷淡,桃花眼一瞬不瞬地看着盯着她。
那一瞬间,罗宫正只觉自己被一条毒蛇盯住了。
“六公主,还请手下留情!”
眼见着连镜手都打红了,尚功局的主人赵尚功才匆匆赶来。
她不是罗宫正那蠢货,看一眼当下的事情就猜了个七七八八。
她恼恨地瞪了罗宫正一眼,连忙上前跪下请安,冷汗涔涔道:“这贱婢也是心切,想要快些查清楚刺杀太后娘娘的人可否还有同伙,所以一时口无遮拦,冲撞了公主,还请六公主念在她初犯,饶了这贱婢一回!”
云间月懒懒地靠着扶手,抱着汤婆子打了个困顿的呵欠。
今日没午睡,她是真困了,眼角泛着些泪花,挂在眼睫上,懒洋洋的,说不出的风情万种,妩媚动人。
她目光一撇,撑着下颚盯着赵尚功,拖着声音道:“连镜。”
连镜和那俩小太监同时收手,齐齐退回云间月身后。
此时的罗宫正已经被打得人事不知,爹娘不识,狗一样趴在地上,痛得只能从鼻腔里哼哼,连句话也说不出来。
云间月淡漠一扫,对赵尚功道:“有这等恶奴在尚功局,简直是败坏尚功局的名声。”
赵尚功冷汗如雨,几乎是在瞬间就打湿了她的衣衫,黏糊糊地沾在后背,别提多难受。
偏巧云间月还是不放过她,冷冷道:“同为五品女官,赵尚功这是完全被这贱婢压了风头啊,不知道的还以为这尚功局的尚功是这贱婢呢。”
赵尚功以前就对这罗宫正不耻,虽是同属尚功局,但宫正的权利却比她大了不少,以至于她事事受制于她,稍有不对就要被她端着身份责骂。
如今云间月将她打得这样惨,她心里高兴,脸上却不敢表现出来。
不管如何,同属尚功局,她不能拿整个尚功局给她陪葬。
“六公主教训得是,奴婢以后一定好好说道她。”赵尚功只能这样应着。
云间月笑了一声:“本公主看赵尚功活得也憋屈,不如让你来做这宫正如何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