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在一年之内,逼得西夏不得不递义和书,让京城那些等着看他笑话的人哑口无言。
十六岁那年班师回朝,已是满身功名,上他的说亲的人,已有踏破他家三幅门槛之势。
到了他十七岁,将二皇子当傀儡的魏王逼宫造反,容玦将他拦在朱雀门外,先暂后奏,一剑将其斩杀,割了魏王的头颅挂在城门上,震慑得魏王的余孽,根本不敢靠近。
自此一战成名,皇帝封为钦定侯。
纵观京城,封了侯的没他好看,比他好看的没封侯。又封侯,又比他好看的,没他年轻。
十七岁的钦定侯,成了大梁最年轻,最骁勇善战少年将军。
提亲的人终于踏破了侯府三幅门槛。
“只可惜命途多舛,遭奸人陷害,”回忆当年的事情,宋老将军不由眯了眯眼,“若非如此,朝堂上,还有苏烈蹦跶的份?”
苏烈是老秦国公,苏知韵他爷爷,同宋老将军斗了好几年,谁也奈何不了谁。
这还真不是宋老将军夸大,容玦确实有这能耐。
若非柳宪心胸狭隘,凭容玦如今的年纪和功名,让他入内阁都绰绰有余。
听到这里,云间月却是糊涂了。
她轻蹙眉尖儿,看向宋老将军:“外公,你同我说这个做什么?”
宋老将军很少夸人,但今日却当着云间月的面,忽然夸起了容玦来,弄得她莫名其妙。
“真不懂外公在说什么?”宋老将军将云间月一撇,一脸了然,“还真以为外公老了,什么都看不明白?”
云间月眨了眨眼,没说话,耳根却已经红了。
宋老将军心底了然,大手在她头上拍了一下:“外公老了,半截身子入土,护不了你们这些小兔崽子多久了。如今见你找到了能护你一辈子的人,我心里高兴。”
他不说,但不代表心里不明白。
之前皇帝赐婚她和朱承砚,圣旨传到西北时。
若非远在西北,走不开,他绝对头一个提刀回来砍了朱承砚。
但那时的云间月似乎挺怕他不同意,眼巴巴地写了长长的一封信,托人送到西北来。
等他看了信后,满腔怒火,全化作了无奈。
他这个当长辈的,是真心将云间月放在胸口疼的,从来舍不得让她伤心,不同意这门亲事,就是让云间月伤心。
宋老将军没办法,拗不过这个脑子有坑的外孙女,只能同意。
后来听说朱承砚与云间月的婚事不作数,改娶了云落凝。虽然有点对不住他的小心肝,但他还是高兴得多啃了一个馒头。
之后宋老将军去同容玦打了招呼,容玦也没多说什么,借了些人给他们,又自己掩护云司离将宋老将军们送到了别的地方。
云间月本来也想跟着去,被云司离拦住了。
等容玦将人送走后回来,云间月也要起身告辞。
她戴上幕篱,刚走了两步,忽然又想起什么似的,问道:“方才外公将我撵走,私下里是不是又同你说了什么?”
确实是说了。
这位老将军背负着手,意味深长地说:“宋府人多,还养着狗,希望侯爷别给老朽放狗咬你的机会。”
说罢扬长而去,同云间月一样,傲慢的很。
容玦想起来就觉得好笑。
他眨了下眼,没告诉云间月,只道:“没什么,一点分内之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