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司离一个头两个大,扶额道:“容玦,你就别跟着瞎掺和……”
“云司离,连你也老眼昏花了不成?”容玦不领情,转头冷冷将温和的太子殿下一撇,“颜回不在,你脑子也跟着丢了不成?”
这实在不是什么好话,饶是习惯了容玦那狗脾气的云司离,也气得额头青筋跳了跳。
容玦懒得同他多说,转向皇帝,冷哼一声:“这宫里谣言四起,皇上不管管就罢了,还在这里同一帮搅屎棍妖言惑众。依臣之见,皇上不如早些退位让贤……”
“放肆!”
皇帝脸色一沉,死死瞪着容玦:“别以为朕平时不同你计较,你便可以在朕跟前如此放肆!”
秦国公这俩搅屎棍的脸色立即变得幸灾乐祸起来,都是一副以为容玦要倒大霉的模样。
云间月拧了拧眉,手揣在衣袖里,握紧袖中的鞭子,没出声。
容玦表情都没变一下:“臣在这宫里放肆,也不是一两回了,皇上还没习惯?”
他模样实在还是欠揍。
皇帝脸皮抖了抖,瞪着眼容玦,被气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。
容玦下巴一仰,表情阴郁:“皇上若是老糊涂了,不想问清楚,那臣便同你说清楚……你来说!”
最后那三个字是对那个维护了云间月一句的宫女说的。
那宫女没想到两三句的话功夫,竟然引出来这么多的事情,吓得脸色都白了。
当即膝盖一软,“扑通”一声便跪了下来,哆嗦成一团,连句完整的话也说不出来。
太史局大人不敢跟容玦说话,缩在一边。
秦国公立即道:“瞧这宫女吓得……侯爷这是宁愿威胁恐吓,也要替六公主背了这黑锅啊。”
容玦眸光一沉,肃杀如刀一样的目光转向秦国公,险些剜掉他一层皮来。
“本侯同一个下人说话,你/插什么嘴?”容玦冷笑一声,“怎么,就这么想入宫当阉人?本侯倒是可以成全你,长随……”
季长随言听计从,立即一闪身上得前去,揪出秦国公的衣襟,抬脚就往他下身踹去!
一声惨叫划破整个御花园,秦国公倒地不起,满头冷汗地捂住裆部,痛苦得满地打滚!
何公公哎哟哎哟大叫起来:“传太医……快传太医!”
几个小公公立即上得前去,匆匆架着秦国公离去。
目睹这一切的太史局大人,立即夹紧了腿,冷汗涔涔。
皇帝终于从震惊里回过神来,气得手都在颤抖。
他指着容玦,怒不可遏:“你……你简直……”
云间月吃惊地看向容玦,终于认定他是个疯子了,一个比自己疯得还要厉害的疯子!
容玦没理他们,手在轮椅扶手一拍,一根银丝立即飞出来,缠绕住那小宫女的手,把人拽到了跟前:“说!”
那小宫女吓坏了,哆嗦着大哭起来:“是……是侯爷、侯爷杀的人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