五皇子被他问的愣了一下,一时忘了反应。
他看看面无表情的容玦,又看看他身后满脸惊恐的云落凝,只觉怪异。
不等他说话,七皇子便开口了:“方才张嬷嬷同何公公在重华宫搜出了麝香,六皇妹为了自证清白伤、伤了自己……眼下父皇正在审问重华宫的一个宫人。”
听到云间月伤了自己时,容玦眉头一皱,眼底就多了一丝阴蛰!
他面色不善地侧目将云落凝一扫,吓得后者肩膀抖了抖,不受控制地哆嗦起来。
“那宫人说了什么?”
容玦没出声,问话的是跟过来的太后。
七皇子和五皇子连忙见礼。
五皇子道:“那宫人说,曾见六皇妹几次交代她的两个帖身宫女,送了信出宫,还说在六皇妹身上闻到一股药味。”
容玦笑了,阴测测的:“胡说八道!”
这时,殿里传来皇帝的一声怒喝,接着有什么东西砸碎在了地上——听声音像是茶盏。
容玦冷笑一声,做了一个手势,季长随便推了他进屋。
此刻屋里气氛正古怪,沈倾颜和淑妃都跪在地上,以贤妃为首的其他几个妃子站着看笑话。
苏文殃躺在榻上,掩面哭泣,呜呜咽咽的,闻着伤心,听者有泪。
仪嫔还未看见进来的容玦,掩唇嘲笑:“颜妃姐姐,你这又是何必?证据就在眼前,就算是帮六公主担保她没错,可是有什么用?”
沈倾颜倏地抬起头瞪向仪嫔。
她眼眸里一片深红,冷冷看着仪嫔,竟叫仪嫔一瞬间觉得心虚不已,不敢与其对视。
沈倾颜冷笑一声:“证据是什么?不过是这丫头的片面之词罢了!人人一张嘴,我要说仪嫔你不安好心,嫉妒顺贵妃,所以害她滑胎,是不是也能成为证据?”
众人纷纷转头看向仪嫔。
也是仪嫔可怜,自进宫后就一直不得盛宠,熬了几年始终是个嫔。
再加上一直活在苏文殃阴影下,长年累月,心生怨恨也属正常。
何况她近水楼台,要陷害苏文殃再方便不过。
就连皇帝都险些信了,探究地看了仪嫔一眼。
仪嫔吓了一跳,连忙跪下来,急赤白脸的辩解:“皇上……臣妾没有!臣妾能有今日全凭贵妃娘娘照拂,又怎么敢对贵妃娘娘有异心?!”
榻上,苏文殃勉强撑起身,掩唇咳嗽起来:“皇上,臣妾、臣妾相信仪嫔妹妹,她不会害我的……”
没等她将说完,听了一耳朵废话的容玦便出声打断了她后面的话:“臣若未理解错,贵妃娘娘的意思,不是仪嫔害你,那便是相思害你?”
他突然出声,叫所有人都愣了一下,齐齐回头,不解地看着这位闯后宫的钦定侯。
皇帝都意外了一下:“你怎么在这里?”
话落,他觉得不对,又皱眉道:“这里是凤仪宫!”
言外之意是容玦一个外男突然闯入凤仪宫,简直不要命了!
容玦却是一脸无所谓,冷冷将苏文殃一扫,阴冷一笑,道:“皇上不必担心,臣今日不是来杀人的!”
说话时,他眼底泛着血气,提着嘴角阴冷地望着苏文殃时,浑身杀意都还没散干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