事关宁国侯府和云司离,云间月一向雷霆手段,说到做到。
要真有人敢将消息透露给宋老夫人,一旦被查到,说杖毙那就是真的杖毙!
“还有……”云间月狠狠按了按眉心,“云夜阑一派还没死绝,仍然能蹦跶,叫人盯紧些,一旦有情况,立即掐灭!”
青萝深吸一口气,跟着她一起将脑子转动一起:“公主,太后和长公主那里可否也要叫人盯着?”
云间月闭着眼,拧着眉道:“对,不止是长公主府,还有柳宪府上……让我想想还有哪些漏了?”
“不必担心。”
这时,屋外传来一道声音,主仆三人齐齐回头,才见是季长随推着容玦来了。
其实他的腿基本已经没什么问题,虽然还不能像以前那样行动自如,太快了仍是会疼。
但只要慢一些,旁人看着也是同常人无异。
不过,除了在云间月跟前,容玦在外人跟前依旧坐轮椅,就是太后此刻也还不知道他已经能行动自如。
云间月揉揉眉心,见他仍是一身霜白色锦衣,宽大的以衣袖上绣着一株绿色的兰花,显得有些女气。
但他那张能冻死人的脸上,却半点女气都叫人看不出来。
“你怎么来了?”云间月挥挥手,青萝和连镜便自觉退下了。
季长随也走了,还贴心的掩上了门。
容玦一见屋里没人了,也懒得再装,弃了轮椅站起身,走到云间月身侧,倾身看着她:“怕你因为云司离的事情,在重华宫哭得死去活来,来瞧瞧。”
云间月看了他一眼,一把抓住他肩头散下来的长发用力一侧,将人拉低了一些。
“我现在没心思同你开玩笑。”云间月瞪着他,依旧拽着他的头发没松手,“容玦,我现在有些慌。”
云间月是很少在外人跟前示弱的。
哪怕这个人是容玦,也很少听她说一句我有些慌。
头发被扯住,头皮传来一阵阵疼意,容玦不得不再次往下弯着腰,与云间月平视:“别慌,你大皇兄没事。”
换做平时,谁敢这拽钦定侯的头发,这人的坟头草一定有人高!
但这人是云间月,难免有些特殊待遇。
云间月手松了一些,指尖缠着容玦的发丝,定定地看着他没说话。
容玦握住她的手,与她十指相扣:“云司离确实是染了瘟疫,不过并没有颜回说的那样严重……”
顿了顿,他看着云间月的双眼,又道:“你若是实在放心不下,我便与你一同去江南看看,京城这边我留了人,就算你我都走了,也不会出岔子。”
云间月一时没说话,半响后,才轻轻点了下头:“我知道了。”
这边他们商量好,那边承乾宫来了人,说是皇帝召见。
云间月去了一趟,回来就带着东西连夜出了京城,往江南而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