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玦的突然出现,着实将轻罗吓得不轻。
云间月也是大意了,昨晚离开的时候,忘了同她们交代一声。
等她在隔壁听见动静,急急忙忙的赶过来的时候,看到的就是轻罗坐在地上,惊恐地看着容玦,脸上还有一点难以言喻的表情。
云间月扶额,瞪了眼悠哉坐在她榻上“卖弄风/骚”的人,有些无语:“你非要说些叫人误会的话不可吗?”
把轻罗吓成这样,想想就知道在她到来之前,这人和青萝说过什么。
容玦一脸无辜,重新倒回榻上,撑着额角,满脸戏谑:“我不过是实话实说,她吓成这样,还真不怪我。”
云间月啧了一声,拍拍青萝的肩:“他胡说八道的,你别听他胡说,去重新打盆水来。再去同连镜说一声,这样的事情,我等会不想再次看见。”
青萝还坐在地上,呆呆愣愣地地看了云间月好半响,才茫然地从地上站起来,灵魂一样飘走了。
也是为难她了,大早上起来帮她们公主洗漱,结果看到的不是公主,而是坐在公主榻上的一个男人。
这男人还衣冠不整,并且告诉她:“别紧张,我同你们公主是清白。”
青萝刚要松口气,便听他又道:“顶多就是同塌而眠而已。你们公主看着这样矜持的一个人,没想到在本侯跟前儿还是这样的。”
说罢,他像回味什么美食似的,舔了舔唇角。
再清白的事情,到了他这里就成了跳进护城河里也说不清楚的事了。
青萝一走,云间月就不客气地翻了个白眼,淡淡道:“行了,这里也没旁人,你装瘸子给谁看?”
容玦那腿早就好了。
行动自如倒是没什么问题。
只是……
他毕竟坐了这么多年的轮椅,在加上,他所中之毒也格外凶险,要想全部清体内毒素,而不受半点影响,一时半刻可好不了。
至少都要一年半载,用针灸辅助药物才能彻底排除。
容玦仍是方才那副姿势半躺在榻上,故意道:“你要不来伺候,本侯起不来。”
云间月扫了他一眼,站在门口并没有进去:“之前你说我大皇兄穿女装跳舞都比我婀娜多姿?”
容玦想了想,自己确实说过这话。
他笑了一声:“虽然你我如今比以前亲近了不少,现在我也觉得你大皇兄穿女装依旧比你婀娜多姿。”
云间月冷笑一声:“我倒觉得容玦如今这姿态,比我大皇兄穿女装还要妖妖妩媚。”
说罢,她拦了要来伺候的青萝和连镜,往旁边去了。
连镜好奇,从门口路过的时候,还故意往里面看了一眼。
谁知只是这一眼就被云间月发觉了。
“连镜,要不你留下来伺候侯爷?”云间月转过头来,嘴角含着笑意,桃花眼里却一片冰冷,“说不定伺候好了,侯爷一高兴,还能收了你做通房丫头。”
对于自己的人,云间月很少给冷脸,有时候做事,这俩极丫头要是不懂的地方,她心情好了还能提点两句。
得了好东西,也从来不会苛责她们,得的赏赐一样没少过,并且还给得格外丰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