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属下查到消息时,就连夜送回京城。”阴司的人垂眼道,“一直到那边传来确切的消息,属下才来见的六公主。”
云间月眼眸一沉,冷笑一声:“说!”
平平无奇地两样的东西,并不珍贵,但却被一个老者带进棺材里,都不留给唯一的孙女补贴家用。
甚至还让阴司的人紧张到需要送消息回京城求证。
云间月闭了闭眼,心里差不多已经猜到一些答案,只等阴司的人说出来求证。
阴司的人没看见她的脸色,如实道:“那老者姓曾名慧,曾在行宫当差,庚午年三月被指派到先皇后身边做事。”
提到先皇后,云间月呼吸一窒,胸口一紧,险些喘不过气来。
阴司的人手里还捧着那手帕和白玉戒子,道:“先皇后离开行宫之前,行宫曾失火一次,那次大火里有人说曾慧被活活烧死,如今看来是被暗中送走。手帕也是先皇后的,这戒子自然也是,只是……”
云间月死死咬着牙,才将那句冒出来的“胡扯”压下去。
她握紧双手,努力忍耐着脾气道:“只是什么?”
阴司的人道:“若属下没看错的话,这戒子曾是阳司信物。”
“你说什么!?”云间月一怔,猛地一拍桌子,压低声音道,“你可知道你在说什么?!阳司信物,为何在一个老奴手上!?”
阴阳两司,隶属皇家暗卫,却从不效忠谁,只效忠皇家。汇聚在里面的刺客大多都是武艺高强之辈,做的事也是极为阴险。
只要主子处理不了,哪怕是叫他们暗杀朝中忠臣,他们也会去做!
毫无底线。
简直就是活脱脱的奸臣,朝廷走狗!
正因如此,他们才显得危险,信物不可能落到一个普通人身上。
那阴司的人垂着眼道:“六公主有所不知,阴司信物是一块腰牌,如今在六公主手里……阳司是一枚白玉戒子,看似普通,实则另有玄机……属下是阴司的人,并不知道详情,只知道,这枚戒子,能打开。”
云间月愣了一下:“打开?从哪里打开,怎么打开?”
阴司的人道:“这……属下不知。”
云间月“啧”了一声,神情看起来有些嫌弃。
她掩住口鼻,将手帕和戒子一同接过来——那味道实在是太刺鼻,她一点都不想拿在身上,但奈何这东西很可能是重要之物,只要退而求其次,研究半响,没研究出什么来后,便揣进了荷包里。
她挥挥手,打散空气里的臭味,道:“那小姑娘你们也查过了?”
阴司点点头:“查过……村里的人说是同曾慧一道出现的,曾说她是大户人家的小姐,只是后来小姐家里遭灭门,剩下这一个孩子,道她姓……云。”
云间月桃花眼一眯,眼底多了一丝冷笑:“你要说她跟本公主同名同姓,本公主现在也不觉得奇怪。”
阴司的人道:“她名字里确有一月字,但并非公主那个‘间’,是见,所见所闻的见。”
“可真有意思。”云间月低低一笑,桃花眼里凝着讽刺,“这些人费尽心思把人送到本公主这里来,也不怕本公主灭口。”
真相是什么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