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长随摇摇头道:“这就不懂了吧?这叫一个愿打一个愿挨,侯爷挨的针都是幸福针!”
闻管家想起昨日挨过的痛,打了个哆嗦:“侯爷他有病吧?”
季长随一脸认同:“我也觉得。”
这时,容玦在屋里叫人,方才还哭得跟个小寡妇地闻管家,立即跟长脖子野鸡似的,溜得贼快!
季长随都惊呆了。
云间月这一觉睡得格外沉,等她醒来时,已是下午。
她从床上爬起来,发现自己昨日穿的那一身已经被换下了,身上穿的是件干干净净的寝衣。
她挠挠头,满脸茫然,实在是不知自己为什么会出现这里,又怎么会穿这样一身。
这时,屋门传来“吱呀”一声轻响,房门被人从外面推开,容玦单手端着一个托盘进来。
“闻叔不是说你去了玄楼?”看见容玦的瞬间,云间月双眼亮了亮,“什么时候回来的?”
容玦“嗯”了一声,将刚热好的粥放在桌面上,道:“先吃东西,还是先洗漱?”
云间月在自己身上嗅了嗅,闻到一股酒味,自己嫌弃自己:“还是先洗漱吧?”
容玦点点头,叫来闻管家,吩咐他去将浴池里的热水放好。
自他腿出事后,伺候他的人为了方便,单独支出一个院子来,专门建了一个浴池。
还挺大,担心他摔倒,周围都铺了地毯。
云间月自己去洗漱,容玦也跟了上去,但没去里间,守在外面,听季长随说昨日离开玄楼后的一些后续。
“柳宪那边似乎有所察觉,今日早上已经开始行动了。”季长随低声道,“只是他们还不知道侯爷您已经回来了,以为是您的在遥控指挥。”
柳宪这老狐狸,容玦也和他交手不下数次,一点都不觉得他至今还不知道自己回京的事。
他手指在下巴上轻轻一点,道:“不太可能……只是还不知道本侯要做什么,所以按捺不动,想看本侯下一步要做什么。”
季长随想想,觉得不无可能,道:“那现在该怎么做?”
“不必理他和长公主,该做什么就继续做。”容玦眼尾一仰,脸上就多了一点不屑,“他要能阻止本侯,尽管阻止好了!”
要是有用的话。
季长随知道容玦心里有数,一点都不担心他阴沟翻船,再被柳宪坑一把。
正巧这时云间月也洗好了,在里间叫人,他借口退下,替容玦去了一趟玄楼。
容玦则起身去了里间。
她已经确实已经洗好了,穿着中衣,趴在浴池边,头发湿漉漉挂在肩头,将大半的衣衫都打湿了,若隐若现地露出一大片雪白的肌肤来。
无形诱惑,最为致命。
容玦神色一沉,不动声色上前,倾身在她耳边道:“你这是邀请本侯犯罪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