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别碰我!”云间月赤脚踩着绣花鞋,掀开眼皮将容玦冷眼一扫,“侯爷身份尊贵,仔细脏了你的手!”
她脚上的淤血还没消散,虽然没昨日那样肿了,但因昨日她夜里睡得不怎么安稳,压到了脚的关系,脚踝依旧是肿的,看着仍旧吓人。
容玦方才替她揉时,抹了药膏,膏药没有浓郁的药味,带着一股淡淡的梅花清香。
云间月闻到了,抽了抽鼻子,有些想打喷嚏。
但见容玦一脸死人样,她又堪堪忍住了。
容玦深吸一口气,任劳任怨地重新握住云间月的脚踝,低声道:“生气归生气,别拿自己的伤出气……”
云间月再一次收回来,冷笑连连:“你还知道我生气呢?那也是我自己的伤,跟你钦定侯有什么关系!”
容玦皱了皱眉,恶人先告状:“你非要这样赌气不可?昨日分明是你一言不发就走了,还怪我没来哄你吗?”
云间月气得形象全无,顾不上脚上的伤,抬脚就朝容玦踹去:“你当我气的是这个!?我以前怎么不知道,你这样不要脸!”
容玦怕她伤着自己,抓住她脚踝攥在手里,阴沉地看着眼前的人:“不要脸的事还在后头!”
说罢,手上用力将云间月一扯,直接将人扯得劈了个叉!
云间月倒吸一口凉气,刚要骂人,眼前就是一黑,紧跟着唇上一凉——她被容玦压在马车上,亲了个天昏地暗,而她还是劈叉的姿势。
云间月:“……”
她心里怒火“蹭蹭”涨,张嘴一口要在容玦嘴上,扬手就是一巴掌拍去:“你有病啊!?”
容玦在唇上抹了一下,看也不看指尖的血迹,将云间月往怀里一揽,抱起来强行压在怀里,扣住她后脑勺亲了下去!
“我病得不轻,你有药吗?”容玦含着她的唇瓣,望着她的双眼低语道,“我就是这样的人,心眼小,不许你同我成亲时还想着别的男人,也不许你是因为旁的原因同我成亲,你要嫁给我,心里就只能想着我,念着我!”
云间月拧眉,一时没出声。
半响又听容玦道:“遭报应就遭报应,我只要你!”
唇上触感又软又麻,心里感觉又酸又甜。
云间月闭着眼沉默了许久,才抬手搂住容玦的脖子。
依旧没说话,只是更加主动了些而已。
容玦只是短暂的一愣,随即将人搂得越发紧了,像是要将人镶嵌进自己身体里似的。
不知过了多久,容玦才将她放开,将人放在一边,重新替她揉着脚踝。
半响,云间月听他别扭道:“昨日你这里被别的野男人碰过!”
云间月立即想起了温如诲。
她当时就觉得容玦的人肯定在暗中观察自己。
想起这事,云间月就止不住冷笑,阴阳怪气道:“那怎么办?要不你把这被人碰过的地方剁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