闻管家这才回神,连忙答应一声,急吼吼地出去了。
走了一半,忽然叹息一声:“还是侯爷生猛。”
大约过了一炷香的时间,容玦就匆匆赶回来。
连镜不在,云间月正在逗孩子,容玦忽然满头大汗地撞进来,险些将她吓了一跳。
她扫了容玦一眼,将孩子放下,寻了湿帕子给他擦手擦脸:“外面有猛兽追你,这满头的大汗,不知道还以为家里着火了。”
容玦好似还没回神,愣愣地接过帕子擦手,目光却一直盯着云间月的小腹,也不知道要看出个什么名堂来。
云间月顺着他目光一瞧,再想起自己将人叫回来时用的理由,不由笑出了声:“你不会真信了吧?侯爷,你是只有三岁吗?这么多天,我们一直未同房,我就是想怀,也怀不着啊。”
容三岁不肯承认自己刚才真信了,咳了一声,假正经道:“叫我回来做什么?”
想到方才的场景,容玦就恨不能一头撞死。
当时侯府的人找着他时,他正在同张庭烨说与南楚通商的事,侯府人一来,也不管当时还有多少人在,张嘴就喊:“侯爷,陛下又怀孕了,让你赶紧回去!”
容玦先是莫名其妙,一脸欲求不满地想着,这么多天来,念着云间月的身体不好,他们一直不曾同房,哪里来的又怀孕。
但那侯府的人说得有鼻子有眼,还道温如诲诊的脉搏,他在内阁几位大人暧昧眼神和道恭喜的眼神中,糊里糊涂的竟然以为真的。
当即将政事儿一甩,急急忙忙的就赶了回来。
一路上,活像个得知自家妻子即将要生产的痴汉丈夫,笑得人都傻了。
谁知道是个乌龙呢?
云间月哭笑不得,将连镜和他说的事情简单同他说了。临了,不放心道:“我知你们感情深,只是事关他的家仇,你自己还是小心些。”
容玦往榻上一趟,不顾已经睡着的小皇子,几下将人逗醒,引得小皇子怒不可遏,张嘴哇哇哭,流了他一脸的口水。
云间月拍了他一巴掌,将小皇子接过来,小心哄着:“同你说话呢,你发什么疯?”
容玦翻了个身,要去逗小公主,被云间月察觉意图,反手就是一巴掌。
他叹了口气:“不会的,长随从小就跟着我,父亲待他如亲生,他不会背叛我。”
云间月神色复杂的看着他,到底还是什么都没说:“你自己心里有数就好。”
容玦怎么看季长随她管不着,但要是季长随敢对容玦生二心,她便替他解决了此人!
然而,谁也没想到的是,当晚就出事了。
正是半夜,云间月刚刚睡着,就听外面传来一阵嘶喊。
她一惊,刚要坐起来,就被先一步清醒过来的容玦按住了肩:“你在这里保护孩子,别出去!”
说罢,他拽过屏风上的外衣,阴沉着脸开门出去了。
离去前,还不忘吩咐人保护好屋子,不许任何人靠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