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什么毛病?”云间月去将儿子从容玦手里抢回来,拿帕子帮他吐的奶擦干净。
还好大多数都吐容玦脸上了,他自己身上并没有多少。
容玦起身去洗脸,顺便又去换了身衣裳,抽空回答云间月:“这不是闲着无聊,寻思点乐子?”
云间月翻个白眼:“儿子就是你的乐子?”
容玦没说话,但他那眼神已经说明了一切,儿子就是他的乐子。
这些天下来,云间月发现一件事,容玦对女儿十分溺爱,儿子就随意得多,若不是她知道自己生的是两个,只怕还以为儿子是捡来的。
云间月问了原因,容玦给出的理由是:“男孩子养得那么娇气做什么?就得在抗击中成长,以后好保护媳妇。”
云间月觉得可笑,但又觉得有点道理,只是不想让容玦这么嘚瑟,于是反问他:“当初父亲也是这么抗击你的?”
容玦挠挠脸,心虚地移开视线。
过了好一会儿,云间月才听见他说:“父亲对我从未有过严苛要求,却也从未溺爱过。”
容荀不是什么严父,宋晚音也不是慈母,他们两个带孩子就像是两个极端。
从小就不曾替容玦做过任何决定,甚至不会提醒他当下所选择的这条路上会遇见什么,全交给他自己判断。
往往等他自己吃了亏,带着一身伤回来,才回告诉他这件事究竟该怎么做。
云间月看他神色恍惚,就猜他多半想起了以前的事,便没出声打扰,只安安静静地陪在一边。
等他从思绪里抽回神来时,云间月躺在他旁边睡着了,怀里圈着两个小孩儿,皱着眉睡得不太安稳,眼下隐隐带着乌青。
容玦一颗心瞬间塌了一大半,他叹了口气,轻手轻脚的上前,将两个捣乱的孩子从她怀里抱出来,放到一边。
接着,一弯腰亲了亲她的额头,低声在她耳边道:“辛苦了。”
本该已经睡着的人,低低道:“可不是,累死我。”
说罢,翻了个身往床榻里侧躺了躺,然后抬起腿,示意容玦帮她将鞋脱了。
容玦宠溺地笑了笑,任劳任怨地帮她把鞋脱了,随即扯过被子替她盖上,紧接着整个人都贴了上去。
容玦压着嗓子哄她:“反正躺着也是躺着,何不做点有意义的事?”
说着,手已经探进了被子里。
云间月心中警铃大作,但她仍然闭着眼,手却在被中拦住了容玦的动作:“青天白日,你胡闹什么?你也忒不要脸了些,俩孩子还在旁边。”
容玦好似铁了心要做点什么,反手压住云间月的手腕,继续摸索着:“你可行行好,从离京到现在,我都快变和尚了。”
云间月不乐意,浑身都写着排斥。
但为了不被容玦发现,她废了好一番功夫,才将自己放松下来,装着疲惫:“容玦,你可有点良心。因为你的事,我昨日一夜未合眼,你舍得?”
说话间,她睁开眼,轻轻看着容玦,也没装一下委屈,就那么看着。
昨日容玦被季长随演了那么一出戏,云间月一开始以为是真的,吓得整个人险些跟着他去了,后来觉得不对,又恨不得抽死他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