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将云思回放下来,对容遇道:“可有叫太医看过?”
虽说当时是没事,谁知道有没有留下什么后遗症?
还好今日是容遇没事,若是有个好歹,她一定叫齐宥偿命!
容遇摇摇头:“那马没伤着孩儿,孩儿躲开了。”
云间月给齐尚书看得那道折子上,就是齐宥前后怎么在马上动手下,对容遇下手的过程。
揍他一顿,再打一顿,已是轻的。
若非齐尚书这几年替她办了不少干净漂亮的事,只怕方才她不会轻易就饶了他们。
听了容遇这话,云间月还不放心,叫太医过来瞧瞧。
正巧容玦也补觉醒了,趿拉着鞋进了殿来,好似一幅还没睡醒的样子。
他连夜赶了好几天的路,昨日才回京,夫妻两人难得见一面,小别胜新婚,腻歪了一宿。
第二天还没亮,云间月就要去上朝,困得眼下全是乌青。
他倒好,转头就神清气爽地补觉去了,一直睡到现在才起。
身上穿的还是白衣,也不好好穿,胸口松垮垮的,稍微一弯腰,就能看见云间月留在他胸口上的印记。
云思回看见他就往他怀里扑。
容玦往后退了,扎了个马步稳稳将人抱住:“宝贝你又重了。”
云思回不高兴:“才没有,我是长高了!”
容玦胡乱揉了一把她的脑袋,抱着人过去,在云间月身边坐下:“咱们家阿遇这是怎么了?”
云间月没眼看他那模样,将手里折子递给他看。
容玦就着云间月的手,将折子打开,扫了一眼,眉间一拧,随即松开,不甚在意道:“不过是小孩子之间争强好胜罢了……疼不疼?”
容遇刚摇了摇头,正要回话,就听容玦道:“没问你,我问我们家小公主有没有把手打疼。”
容遇:“……”
他嘴角一撇,看了云间月一眼,云间月立即将手里的折子砸容玦脑门上。
云思回险些遭殃,赶紧从容玦怀里溜出来,躲容遇身边去了。
爹娘掐架,还是阿遇身边最安全。
容玦仍是笑,捡起折子,放回案几上,也不生气,笑眯眯地看了容遇一眼。
容遇迎上他的目光,装的那叫一个无辜委屈。
父子俩暗中较劲,谁也不输谁。
太医这时收了手:“大殿下心态好,并未受着惊吓,只受了一点轻微的皮外伤,回头用药膏擦擦就好。”
云间月没说话,点点头,让太医走了。
又叫来宫人,将两个小孩儿一道打发了。
等殿中只剩他们俩了,云间月才一伸手将容玦敞开的衣襟拉上,道:“有伤风化……出使北齐的事儿,你有什么想法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