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皇帝暗自松了口气,对云间月礼貌地笑了笑:“女皇虽没能与朕相见,但贵国凤君已经与朕见过了,都是一样的……女皇请上座。”
是不是一样云间月不想知道,只知道容玦会去见他,都是她吩咐的。
云间月点点头,在一旁坐下,礼节性问道:“不知皇上叫朕来,可是两国的生意一事?”
……
今夜,云间月留在了皇宫。
一直到第二日辰时才离宫,离宫前,伺候她的宫人嚼舌根,说是华兰长公主和摄政王今日在朝会上撕破了脸。
等到她离开皇宫,到归月楼时,还没同消失了一夜的容玦说上话,皇宫那边又匆匆传来消息,华兰长公失踪了。
云间月好看的双眼一眯,放下云思回打发她同容遇去玩,转头同容玦小声道:“你猜她在哪里?”
容玦往小榻上一倒,枕着云间月的双腿,闭着眼道:“在哪儿都一样,同我们有什么关系?”
“还是不一样的,”云间月手指缠着容玦的头发,一下一下梳理着,喃喃道,“那区别可大了。”
容玦虽闭着眼,没看见云间月脸上的神色,但还是瞬间从云间月话中反应过来。
他掀开眼皮,将云间月一扫,眼底又是无奈又是宠溺:“你把人劫走的时候,就不能同我商量一声?”
云间月无辜地眨了眨眼:“我以为你能猜到的。”
容玦不由好笑,抬手在云间月腰上不轻不重地拍了一巴掌:“我原以为是齐宣恒恼羞成怒,谁能想到是你栽赃嫁祸。”
云间月眼眸一沉,淡淡道:“我虽给了齐华兰选择的余地,可她要是不按我所想的那般选择,可如何是好?没办法,朕只好帮她选了。”
从始至终,云间月给齐华兰的选项就只有一个,那就是弃齐宣恒和小皇帝,选择燕漓。
她也只能选择燕漓。
知道事情正在按自己所想的那样进行之后,云间月也不在多说,转而问道:“你那边事情怎么样了?”
昨日容玦,是因为去查探白荻放和谢远舟去了。
“玄楼那边传来的消息,”容玦闭上眼,彻住了眼底冷意,“与西夏那边彻底断了联系,我们放在西夏暗网也被全部拔除……白荻放这老狐狸,比我想的有手段。只怕谢远舟不止是与他关系匪浅……”
云间月眉心一拧,惊讶道:“你查到谢远舟什么了?”
容玦翻个身,将头埋在云间月腰间,深吸了一口她身上的香气:“这人身份比我想的还要复杂,他是在白家长大的,却不是白家的人。同皇室有些牵扯,但却不是皇室的人。”
这么一听,确实挺复杂的。
云间月皱了皱眉,将昨日在皇宫遇见白荻放和谢远舟的事情同容玦说了说,末了,道:“我觉得他们俩这次出现在北齐,目的不纯。”
“何止是不纯。”容玦冷笑一声,“只怕从一开始就没憋什么好屁……”
话音还未落下,季长随在外面敲了敲门。
容玦翻身从榻上坐起:“进来。”
云间月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,就听季长随道:“今日西夏使团回国,属下暗中跟了一段路,发现其中并不见白荻放和谢远舟。”
容玦闻言,转头对云间月高深莫测一笑:“你瞧,狐狸终于露出尾巴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