侍女手重,文若若白净的脸颊上了立即出现了一道清晰的手掌印。
那书生看不下去,想去阻止,可还不等他上前,就听侍女道:“女皇陛下尊重天下所有书生,可不代表她会尊重不辨黑白的人。这是公主的私事,先生为了以后的仕途着想,还是不要插手的好。”
书生愣了,随即不忍心地转开头,头也不回的走了。
说白了,文若若再好看对他来说也只是陌生人而已,他不至于为了一个陌生人丢掉自己的仕途。
何况秋闱在即,他可不想因此得罪了云思回,往后止步于此。
周围没一个人想帮文若若,她绝望极了,哭喊得嗓子都哑了,可那些侍女还在无情的扒她的衣衫。
她的丫鬟想要帮忙,可是却被侍女无情推开,根本就不是对手。
眼见身上的外衣没了,就剩一件内衫时,终于有人出现了。
“你们住手!”
文若若听到声音的瞬间,整个人哭得更凶了,凄凉喊道:“姐夫……”
云思回一转头,就看见文若若的姐夫,她好姐妹文若娴的丈夫,顾家长子顾时夜匆匆脱下自己的外衫,沉着脸大步过去帮文若若穿上。
顾时夜身边还跟着一人,那人模样生得俊,也很年轻,也不过十来岁的年纪,身上一股温润的书生气。
那是大理寺卿家二公子言庭初。
他皱眉看着眼前的这一切,沉默半响后,才抬眸看向云思回,责备道:“阿回,你怎么又在做这种事?”
言庭初语气不好,话里话外都是斥责,好似这一切全是云思回的错。
云思回顿时觉得委屈,但因为现在情况特殊,她勉强绷着脸,没让委屈表现出来。
她冷冷看了言庭初一眼,道:“她害了若娴,顾时夜包庇,不给若娴一个说法,我替若娴讨个说法怎么了?”
仔细听就会发现她连自称变好了,语气也没方才那么强势。
就算绷着脸,可看着言庭初的眼里,也全是委屈。
言庭初就跟没看见那委屈一样,沉着声音道:“顾夫人的事情我也很抱歉,可那大夫都说了那不过是她吃错了东西,与文小姐没有半分关系,你……你又何必拿她出气?”
云思回张了张嘴,正要辩解,却又听言庭初道:“做错了就是做错了,你不要解释。阿回……我说过多少次了,我实在你不喜欢你这样,你为什么就不能改改?”
云思回绷紧的表情险些因为她这句话直接裂开。
她委屈得要死,却又不敢表现出半分来,只能死死捏着双手,努力维持着最后的倔强。
“够了,言兄。”顾时夜抱着颤抖不止的文若若的,脸色难看地盯着云思回,“谁不知道东梁的公主殿下不讲道理,任性妄为?你同她说那么多做什么?”
听到这话,云思回又能绷紧脸了。
她盯着顾时夜那张令人作呕的脸,冷笑道:“本公主不讲道理,任性妄为?顾时夜,你趁着你若娴怀孕时,像狗一样同文若若苟且时,怎么不说这话?”
“我当初要娶的人就是若若,根本就是她文若娴!”顾时夜直视云思回,冷笑道,“再说,公主殿下你自己时常出入烟花之地就算了,还好意思说若若是婊/子?那你又是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