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听说了吗?太子殿下开始听政了,说不定往后都不来太学了。”
燕归辞午睡刚刚醒来,就听见了这么一句。
她顿了一下,刚想翻个身继续打盹时,猛地想起自己现在正在一棵树上,靠着树干,一翻身就能掉下去的那种。
于是她生生止住了翻身的动作,活动了一下自己的肩膀,保持着刚才的姿势没动。
树底下说话的小姑娘们不知道树梢上还躲着一个人,继续道:“那怎么办,我来太学不就是为了太子殿下?现在太子殿下都不来了,我还来太学做什么,没意思。”
“谁不是呢。我爹娘说了,就算以后做不了太子妃,同太子殿下打好关系,对家里也有好处啊。”
“对啊对啊,现在太子殿下都不来了,咱们还来太学干嘛,没劲。”
“那小公主还来吗?同小公主交好,往后见到太子殿下的机会也很多啊。”
“小公主……还是算了吧。那位脾气不好,一点都不好接近,一句话不对付,她很有可能就会翻脸。”
“脾气这么暴躁?那往后要是言公子娶了她,整个言家还不得闹个鸡飞狗跳?”
底下还在叽叽喳喳讨论关于云思回和言庭初成亲后,言庭初会遭遇怎样的非人对待。
躲在树上的燕归辞却忽然皱了皱眉。
她要是没记错的话,言庭初似乎同燕归期还挺要好的?
明面上是说学霸之间的惺惺相惜,可燕归辞却亲眼看见过他们拉拉扯扯,主要是言庭初负责拉扯,燕归期负责欲拒还迎。
事情太久远,燕归辞有点想不起来当时究竟是个什么情况,只隐约记得地方是书院的某间屋子。
当时她好像是在找地方睡觉,醒来时听见燕归期没头没脑地问了一句:“那你爹要你娶怎么?毕竟人人都想同女皇陛下攀亲家。何况,小公主脾气是不好,但人长得好看,娶回去当个花瓶也够欣赏的。”
然后言庭初无奈的声音:“我心里有谁,你难道不知道?父亲若是要娶,他便自己去娶便是,我才不娶。”
说到这里,言庭初顿了顿,好一会儿才略带责备地说道:“你还好意思说我?你每次见了太子,都是一副恨不得贴他身上的模样,你就不能收敛收敛?”
后面燕归期又说了什么,燕归辞想不起来了,反正不是什么好事。
之后两人在房间里,什么都没做——也可能做了什么,反正就燕归辞没看见。
后来言庭初先一步离去,接着才是燕归期。
燕归辞记得,她从屋子里离开时,似乎还整理了一下衣衫。
这时,底下交谈的人又换了一个话题,已经从小公主和言庭初的事情飞到了齐太师身上。
“我爹说朝中出事了,齐太师受了牵连,可能从今往后都不来太学了。”
“出事?出什么事了?”
“那谁知道,反正不是什么好事。我爹说得不明不白,我只听得一句什么‘晚节不保’。”
“管他什么保不保的,同咱们又有什么关系?齐太师那么古板,都不知道变通,来不来跟我们有什么关系?”
“就是,上次我就因为写错了一个字,他就罚我将那本诗集抄了十遍,我都吐了……”
“唰唰——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