燕归辞没反应,只当没听见那一声嘲笑。
“你怀疑我的书童,就是怀疑本公主!”云思回脾气不小,谁都劝不住,“你既然不信,那咱们就去找太常!反正今日陛下和凤君都在,孰对孰错,总要讨个公道!”
燕归期拗不过,被云思回拖着走。
她没办法,暗中看向言庭初,希望言庭初劝一劝云思回。
言庭初沉默了一会儿,还是忍着厌恶道:“阿回,燕小姐不过是一时口快,说错了话,你何必这样动怒?好了好了,第二场比试快要开始了,你就不要……”
听了这话,容遇本能皱眉,扫了言庭初一眼。
另外一侧齐商应却忽然笑了一声,道:“言公子这话的意思是,一时口快的人没错,反倒是咱们家阿回要个说法有错了?”
言庭初一愣,好似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说错了话,连忙道:“不,我不是这样啊。阿回你不要听他的话,我只是觉得……”
“你觉得什么,关我屁事。”云思回冷笑一声,不依不饶地抓着燕归期的手不放,“本公主只知道祸从口出,自己说错了话,就该为自己说过的话负责!”
说罢,不待言庭初再劝说什么,云思回直接使用蛮力将燕归期拽走了。
燕归辞想也没想直接就跟了上去,接着是齐商应,然后是傅仪她们。
容遇和言庭初反倒落到了最后。
言庭初要犹豫了一阵,到底还是准备跟上去,容遇却不紧不慢地拦住了他的去路,缓缓道:“言公子。”
言庭初猛然惊觉这里还有一个人,吓了一跳,见是容遇,连忙见礼:“殿下……”
“阿回这个人,脾气挺好的。”容遇笑眯眯地看着他,缓缓道,“就是太有针对性,不管是谁稍微对她表现出一点善意,她就会死心塌地。反之,那人若是对她有恶意,想来她也不会叫人好受。”
言庭初愣了一下,神色复杂地看着容遇,好似没反应过来这话是什么。
容遇做了一个“请”的手势,慢腾腾地追上那群人,同时与言庭初道:“令尊在朝中作为,我母亲都看在眼里。她一向善待忠臣,从来不会强求他们非要怎么做。”
说罢,他转头看了言庭初一眼,又笑道:“啊,不好意思同你唠叨这么多。孤也没别的意思,就是想同言公子说一声,凡是追求本心,没人怪你。”
反之,若是生了别的心思,恐怕就不是现在这样了。
言庭初明白容遇的意思后,自心底冷笑一声,脸上却没表现出半分来,恭敬道:“殿下说的是,臣铭记在心。”
“记得就好。”容遇点点头,负手道,“就怕你记不得。”
说话间,云思回他们已经找到了太常。
几人吵吵嚷嚷地说明来意,太常听的头疼,好半响才将云思回她们那组的诗词翻出来给众人看:“能写出这样的诗词,若是用了手段,我也不会轻饶。归辞,你可能证明自己不曾用手段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