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共十五道谜面。
在接下来的时间,云思回根本就没给人摇铃的机会,几乎是在先生说出谜面的瞬间就摇铃,根本不管燕归辞能不能答得出来。
还好燕归辞从来不叫人失望,几乎是摇铃后的短时间内,就将答案说了出来。
其他几人见了也跟着在太常将谜面念出来的瞬间就摇了铃,可他们沉思的时间却足足燕归辞长了许多。
太常实在是叫他们整怕了,临时规定,若在指定的时间内,没将谜底说出来,依旧不作数。
言庭初抢先了两三回,只在规定的时间里,猜出一踢,剩下两题全部作废。
燕归辞同云思回配合默契,倒是不曾出错,一直到最后,她成了答题最多,也全部将诗词写出来的人。
结果会在下午下学时张贴出来,几位先生还得商议,确定燕归辞的所交的诗词合不合规矩,有没有资格拿第一。
若是所写诗词不合,就算答题最多,也依旧拿不了第一。
太常桌面上,摆着接过诗,言庭初的五首,齐商应和容遇应付的两首,燕归辞和云思回八首,以及燕归期的白卷。
他已经全部看过了,在他看来,身负已经全部明了,根本就不需要再商量:“诸位大人怎么看?”
其他几位参与过诗会的先生互相对视一眼,挣扎道:“我等以为,学生燕归辞虽全部答对了题,可诗却差了些韵味……不如太子殿下和言家公子。”
会听到这样的答案,太常一点都不觉得意外。
他笑了一声,抬眸将几位先生一扫,表情里是说不出来的玩味:“我方才念谜面时,忽然发现一个问题……”
说话间,他手指一直瞧着旁边的檀木盒子:“盒子里头的谜面与我之前所看过的谜面,似乎有些不同?诸位先生以为呢?”
哪里是似乎有些不同,是根本就不同!
其他几位先生不知道太常这话是什么意思,小心翼翼道:“我等也觉得有些不太一样……”
“在前那些谜面,我都归类过,可今日这些去完全是打乱的。”太常道,“或许是搬运途中被弄混淆了也正常。可是……每一个谜面我都记得,可我记得的一个都没出现在这里,这究竟是怎么回事?”
其他几位先生回答不出来,只能沉默着。
太常忽然收了笑意,正襟危坐,道:“赵先生昨日出事了,几位都知道了吧?”
他这样毫无征兆的转移了话题,倒是让众人都愣了一下,都没反应过来他这话是什么意思。
紧跟着太常又道:“你我是先生,想必什么是师德,诸位不用我来提醒吧?归辞的诗是真不如太子殿下和庭初,还是诸位带着某种私心?”
其他人几个人狠狠一震,第一时间觉得太常是知道了什么。
但紧跟着太常又忽然一笑,道:“既然是教书先生,做事可不能有失偏颇和昧良心。回头若是公主殿下追究起来,叫陛下知道了,诸位以为自己会不会是下一个赵良?”
经太常这样提醒,众人好似这才想起来,此次同燕归辞组队的人是云思回。
那位公主殿下也在其中,她虽然全程跟着混,可燕归辞是她的人,若是到时候追究起来,只怕他们几个根本就在太学里待不下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