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对外面扬了扬下巴,外面有人收到命令,立即将被五花大绑的管家绑了进来。
管家嘴被堵着,进来时,目光从王若华一闪而过,随即狠狠瞪着燕归辞,表情凶狠得可怕。
燕归辞却根本就没将他放在眼里,对绑着他的人一抬下巴,对方便拿了堵在他嘴里的布团。
一旦能出声了,管家立即扑到燕南山跟前大喊:“侯爷……侯爷你别信三小姐的话!她都是胡说的……她为了给二夫人报仇,所以一直诬蔑奴才与大夫人!侯爷你不相信奴才,也要相信大夫人啊……”
不等他将话说完,燕南山猛地一抬脚,狠狠踹在了管家肚子上!
那管家顿时受不住,惨叫一声,就弓起背,止不住干呕起来!
“信她?”燕南山好似听了一个笑话般,冷冷将王若华一撇,“她身上劣迹斑斑,有什么值得可信的?倒是你……管家,你可是我带回来的,给你饭吃,让你有地方睡觉,你便是这般对我?”
说罢,燕南山又是一脚对着管家的腰上踹去,直把人踹得连求饶的话都说不出来,只能干呕不止。
王若华没出声,一直冷眼看着,好似燕南山打谁都一样,一点都不在乎那管家的生死。
那管家却挣扎着对她大吼:“夫人……夫人你求情啊!你说与奴才没有关系,都是三小姐胡编乱造的!夫人……夫人,奴才求你了!”
王若华好似没听见一般,只眸子动了动,轻轻将人一撇,便没了动静。
她身上穿的是一件深蓝色的对襟齐腰襦,衣摆上绣的芙蓉花,芙蓉花娇嫩,可被她穿在身上,就变成了红罂粟,有毒。
燕归辞轻轻敲了敲桌面,见她还如此镇定,心里总有点不甘心。
那管家已经快被燕南山一脚踹死了。
燕归辞留着他还有用处,不想叫她就这般死了,便道:“侯爷,你现在要是将人打死了,回头就没证人了。”
听见这话,燕南山犹豫了一瞬,才收住脚。
他看向燕归辞,脸色也不大好看:“你……你究竟想做什么?你还想这个家变成什么样子?”
燕归辞忽然就笑了。
她看着燕南山,那双与柳氏有些相似的脸,就变得冷淡起来,里面什么情绪都有,唯独没有父女之情。
燕南山忽然觉得自己从未了解过这个女儿。
以前她总垂着头,问起来,才答一句话,木呆呆的,好似个傻的。
燕南山还为此头疼了好一阵,可如今再看燕归辞,他只觉得看不透,什么都看不透,这人身上太多迷雾,连他也看不明白,不知道她要做什么,却本能觉得可怕。
“侯爷啊,”燕归辞却是连父亲都不愿叫了,“你应该感谢我才对,要不是我,你又怎么能重新想起我母亲?想起是被这个她想要好好过日子的女人害死的?”
燕南山一惊,下意识就要反驳:“我没忘……”
“没有忘记?”燕归辞呵呵一笑,嘴角笑容冷得可怕,“那你可知我的母亲的灵位去了哪里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