颜沫的手掌瞬间收紧,指尖深深嵌进了肉里。
五年了,这个男人从来不曾碰她一根手指头,难不成他真的还喜欢容鸢?
不!不可能!
容鸢已经和别人结婚五年,他最讨厌的不就是背叛了么?他不会原谅她的!
想到这,她的心里松了松,放软了语气,“冥殃,那你注意身体。”
殷冥殃没说话,淡淡的靠在墙上。
他很高,穿着白衣黑裤,只看了一眼病房里的情况,他就收回目光,淡淡的取出一根烟。
曾经有多爱她,现在就有多恨她。
本以为她不会回来,她却如此高调的回归他的世界。
他这一生见过许多人,他们都如同指尖的烟火,唯独十八岁那年的容鸢,像北斗一样,照耀他的整片夜空。
这段感情开始的有多璀璨,结束的时候就有多狼狈。
她的背叛就像是卡在喉咙里的一根鱼刺,吐不出,咽不下,最后变成了身体里的一根骨头。
这五年里,他每每午夜梦回,都在恨她。
烟已经烧到了手指头,他下意识的低头去看,蹙眉丢开。
容鸢并不知道殷冥殃还在外面,看到一圈圈的血从身体里循环出来,眼泪瞬间往下流。
五年前,殷冥殃也如现在的老爷子一样,生命垂危。
她连他的面都没敢去见,就匆匆嫁给了穆晟。
她以为他一定恨死她了,一定恨不得杀了她。
可是那个大雪夜,他居然瞒着所有殷家人,去找了她。
“鸢鸢,只要你回来,只要你还爱我,你的一切过错我都可以原谅。”
“鸢鸢,求你了,我什么都不要,只要你。”
她不敢细想,狼狈的上了穆晟的车。
曾经有光的眼睛,在那一瞬间变得黯淡,她听到他的嘶吼,他说他恨她。
她在车上哭得泣不成声,不敢回头去看他一眼。
“容小姐,是不是扎疼你了?”
护士的话在耳边轻轻响起,容鸢连忙擦了擦眼泪,“没有。”
手术进行的很顺利,但容鸢染了风寒,浑身又湿哒哒的,刚结束就晕了过去。
醒来是在另一间病房,周围白花花的一片。
好几个保镖就守在门口,看到她醒了,直接将人架了起来。
楼下的黑色汽车已经在等着,她被人推了上去。
殷冥殃就在里面端坐着,看到她,嘴角讥诮的弯了弯,“如你所愿,我们结婚。”
容鸢没说话,眼前一阵阵的发黑,而司机似乎也有意折腾她,将汽车开得飞快。
到了民政局。
殷冥殃龙飞凤舞的在上面写下自己的名字,力道大的将纸张划破了几道口子,可见他的心情有多糟糕。
轮到容鸢,她迟迟没有动笔。
殷冥殃冷笑,抓住她的手,强迫她在上面签字,“现在后悔已经晚了,游戏已经开始,我不说结束,你就没资格退出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