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鸢醒来,看到熟悉的天花板,有些怔愣,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,这是殷冥殃的家。
她起床,洗漱完毕,换了一套衣服,这才下楼。
整栋别墅都处于冷清当中,看样子殷冥殃昨晚确实没有回来。
容鸢摸了摸自己的腹部,害怕再想下去,胃又要开始疼了。
“容小姐,你醒了,早餐已经做好了。”
管家的声音响起,容鸢看了一眼餐桌,上面摆放着十几种早餐,营养均衡。
“泠少爷说你需要多补补身体。”
听到这话,她嘲讽的弯弯唇,“他有这么好心?”
管家纳闷,泠少爷似乎没有和容小姐结仇吧,怎么容小姐提起这个人,十分不待见呢?
他不想过多询问,只好闭嘴。
饭菜刚吃到一半,客厅的门铃就响了起来。
容鸢看到进来的人,犹豫良久,才缓缓喊道:“季倾?”
这个人和高中时期相比,变化实在太大了。
“容鸢学姐。”
季倾喊了一声,一身的沉稳散了干净,但是想到包里的文件,他的脸上又垮了下去,总裁居然把这件差事交给他,这不是故意折腾他么。
“季倾!真的是你?!”
容鸢的脸上终于露出了微笑,看到他如今戴着金边眼镜,穿的也是上好的西装,毫不吝啬的拍拍他的肩膀,“你小子这是出息了?你怎么知道我在这?”
季倾苦笑,从公文包里拿出昨晚连夜印好的文件,“容鸢学姐,我现在是冥殃学长的助理,这是......这是他昨晚让我准备的东西......”
看到离婚协议这四个大字,容鸢的瞳孔狠狠一缩,脸色都白了几分。
“总裁说,看在你捐献骨髓,救了老爷子的份上,可以送一处房产给你,除了山晓,你可以随便挑。”
“季倾,我们刚见面,就要谈这个么?”
她的语气突然变得很冷,只看了一眼离婚协议,就收回目光。
季倾快哭了。
在外人面前,他是殷冥殃的得力助手,左膀右臂,可在容鸢的面前,他依旧是那个被人欺负的矮冬瓜。
“容鸢学姐,我也没有办法,你也知道总裁的脾气......”
“他现在在哪儿?”
季倾不答,满脸的为难。
但是被容鸢的目光盯了几秒,他就缴械投降,“按理说总裁应该在公司,但是今早一直不见人影,所以我也不知道他在哪儿。”
容鸢瞬间想到了山晓,看来是春宵苦短日高起,从此君王不早朝啊。
她的嘴角惨淡的弯了弯,“我不会签的,季倾,我不为难你,你就告诉他,我不同意离婚。”
季倾一点儿都不觉得奇怪,这就是她的性格。
“我会转达给总裁的,容鸢学姐,我在公司还有事,不能多待,等有时间了,我们一起吃个饭。”
容鸢拿过茶几上的纸和笔,将自己的号码写了上去。
快要交给他时,她垂下眼睛,“把殷冥殃的号码给我一份。”
季倾一愣,总裁和她不是结婚了么?
她会不知道对方的电话号码?
他不好多问,毫不犹豫的出卖了自家总裁的号码。
看到他写出那串熟悉的数字,容鸢的心脏几乎停止了跳动,眼眶也红了。
这串号码,还是她陪着他去挑的。
五年前离开时,她心狠的断绝了一切联系,把自己的电话也换了。
本以为他也会换,没想到他会用到现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