殷冥殃抬头,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身体烧到了极致,才会做这样的梦。
他表现的越是平静,这副皮囊下的情绪就越是汹涌。
容鸢将勺子放在他的唇边,看到他薄削的唇,突然想起了两人的第一次接吻。
他的唇形很适合接吻。
她的手伸了半天,他却还是没反应。
她撇开视线,语气有些失落,“不会让你失望的,我的厨艺已经涨了很多了。”
话刚说完,男人就将她手里的碗拿过,放在一旁,缓缓的靠近她。
容鸢一愣,却听到他说,“我想吃的可不是什么长寿面。”
说完,他低头狠狠的噙住她的唇瓣。
容鸢的睫毛颤了颤,理智告诉她,应该推开他。
他现在不清醒,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。
就像五年前的那个晚上,他也是这般不清醒。
她该推开他的,可她完全使不上力,她甚至......
殷冥殃紧紧的扣住她的后脑勺,容不得她反抗。
纠缠间,她的牙齿磕到了他的嘴唇,这短暂的刺痛,让他清醒了不少。
殷冥殃的脑袋里“嗡”的一声,直接起身,脸上嘲讽,说出的话也仿佛带了刺,“趁着我不清醒,投怀送抱,容鸢,你就这么缺男人?”
容鸢没说话,脸上的红色寸寸褪去。
殷冥殃扶着自己的脑袋,只觉得快要爆炸了,他想起刚刚喝进去的冰凉东西,眸底厌恶,“你给我吃了什么?”
“醒酒药。”
殷冥殃的嘴角弯起一抹嘲弄,醒酒药?
真是醒酒药的话,他的身体会这么难受?
他揉揉脑袋,打开一旁的门,“滚出去。”
容鸢拢拢自己的衣服,垂着眼睛,神情萎顿的像是枯萎的玫瑰。
她遮住满眼的心酸,从他的身旁经过。
熟悉的,清冷的气息飘进他的鼻腔,让他的意识又有短暂的模糊。
他抓住她的手腕,额头的冷汗一颗接着一颗的掉,最后缓缓闭上眼睛.
“你在身上喷了什么?容鸢,还有什么是你做不出来的!”
容鸢没说话,她刚洗完澡,身上什么都没有喷,只是沐浴露的香味儿。
殷冥殃不知道的是,是他自己,对于她的气息,压根无法抵抗。
“放开我。”
她想要甩开他的手,气得身子微微发颤。
她不想再被他嘴里吐出的刀子刺伤了,也不想趁着他不清醒,在这里继续犯贱。
“放开?欲拒还迎,这套把戏省省。”
话刚说完,他将门狠狠一关,将她压在了门上,“和穆晟一起的时候,你也是这么主动,嗯?”
他凑近她的耳边,一边不忘了言语羞辱她。
容鸢闭上眼睛,强迫自己不去想不去听。
可他偏偏不放过她,掐住她的下巴,逼迫她抬起头,“不想看到我?容鸢,睁开眼睛,看看这一刻在你身边的男人,到底是谁?!”
也许是酒精作祟,他气急,将人一把揽过,将她逼进了浴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