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容小姐去机场接了苏墨小姐,她的身边还跟着一个小女孩。”
殷冥殃的眉毛一挑,唇畔淡淡勾了勾,“容鸢和她的关系什么时候这么好了?”
“之后三人进了一栋公寓,容小姐一直待到很晚才出来。”
苏墨的名声,在江城无人不知,无人不晓。
混迹各种娱乐场所,认识的人数不胜数,在赛车上更是不输男人。
明明是苏家的小姐,却像是红尘里摸爬滚打长大的女人。
而容鸢和她,很早就有冲突,两人出了名的冤家。
她们之间,到底发生了什么?
还有苏墨身边的那个小女孩,会是仄言的么......
隔天一早,容鸢醒来看到熟悉的天花板,松了口气。
她动动自己的手,开枪的后坐力太大,震得整个手臂发麻,现在似乎没那么难受了。
她刚撑着身体起来,门就被人打开,殷冥殃端着一碗粥,来到了床前。
“吃了。”
容鸢想到自己最后看到的画面,知道他赶去了现场,心里一暖,“昨晚的事,谢谢。”
殷冥殃却并没有接她这句,“容鸢,昨晚最后一个咽气的男人说,枪是你开的。”
容鸢捏着勺子的手一顿,嘴角扯了扯,“我是自保。”
“我记得你不会玩枪。”
枪在这个国家,是禁用的,除了他们这个圈子的某些人,其他人根本接触不到。
容鸢一个女孩子,更不可能枪法好。
唯一的可能就是,那是穆晟教她的。
看到她沉默,殷冥殃冷笑,捏住她的下巴,“看来那个男人,教了你不少东西。”
容鸢被捏得很疼,双手捧着碗,目光直勾勾的盯着他,“殷冥殃,如果他没教我这个,昨晚我就死了。”
“所以,你觉得是一个死人救了你,是么?”
他嫌恶的放开她的下巴,拿过一旁的纸巾擦拭自己的手指。
容鸢没说话,笑容苦涩。
殷冥殃将纸巾放下,继续审问,“昨天你去接了苏墨,我记得你们的关系并不好。”
这五年,她的身上到底发生了一些什么。
他贪心的想全部知道,可一想到那些东西都是另一个人教会她的,他又心如刀绞。
他对她,真是矛盾极了。
他想疼她,又想狠狠的伤害她,他想将她捧上天堂,也想将她摔进地狱。
“她现在是我最好的朋友。”
殷冥殃没说话,起身朝着门口走去。
容鸢盯着手里的粥发呆,他可真是捉摸不透。
一会儿温柔缱绻,一会儿寒风刺骨。
她这一刻才深刻的体会到,这五年里,两人的改变都太大了。
她喝了一口粥,既然殷冥殃知道了苏墨,肯定也会知道苏墨的身边有个小女孩的事情了吧。
虽然早就清楚小鱼儿的事情瞒不了多久,但是一来江城就被盯上,她是没想到的。
殷冥殃从这里离开后,接到了泠子瞻打来的电话,说是泠仄言的头疼症又犯了。
这还是泠子瞻第一次主动给他打电话,殷冥殃的心里一软,“我马上过来,别担心。”
泠子瞻挂了电话后,坐在沙发上,按出了那个烂熟于心的号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