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连上流社会里的那群人都没扒出两家的具体恩怨,要么是恩怨很浅,难以成为众人的茶余笑谈,要么就是恩怨太深,深到无法调和,而这两家也有意擦掉这些过往,所以没人清楚其中的真相。
“先生并没有主动提起过。”
容鸢点头,伸手揉着眉心,“送我过去吧。”
管家看到她的脸色惨白,有些担心,“容小姐,我已经让人去寻先生了,你还是在家等着吧,你受了寒,现在若是出去,一旦出事,先生会怪我的。”
容鸢强撑着站了起来,眼前金星直冒,“没事,发生这种事,不去找他,我过意不去。”
管家看到她坚持,只能点头。
两人出门,容鸢本来脑袋昏沉,可是距离殷家老宅越近,她的思绪竟然逐渐清晰了,后背不断溢出冷汗。
她害怕面对殷家其他人,他们都像是潜伏在暗处的猎物,恨不得把她撕碎。
就连天真可爱的殷月,也恨不得将她除之而后快。
整个殷家,除了殷冥殃和老爷子,其他人都希望她去死。
殷家老宅是老一辈留下的东西,环境很清幽,并不像水云间那边,处处低奢。
容鸢坐在车上,随着汽车的靠近,脸色越来越白。
汽车最终在主宅的大门前停下,外面奔跑着很多人,应该都是殷家的保镖。
容鸢下车,刚站稳,就感觉到一道怨毒的视线停在她的身上。
她抬头,对上一个四五十岁的中年人。
这应该就是殷冥殃的叔叔,容鸢没有上去打招呼,免得自讨苦吃。
殷冥殃是从房间里跑出去的,应该就躲在老宅的周围,她直接去寻人就可以了。
她往前跑了两步,气喘吁吁的停下,眼前又开始发黑了。
老宅的周围还坐落着其他几栋小宅子,都是老一辈留下的产业。
容鸢没法跑,她实在没力气。
“殷冥殃?”
她沙哑着声音喊了起来,边走边喊。
找了半个小时,还是不见人影。
他能躲到哪里去?
“哗啦。”
身后的小门突然打开,一双手将她拖了进去。
感受到熟悉的气息,她并没有害怕,而是转身,仔细查看他的身体,“你怎么样?他们到底给你吃了什么?跟我走,我带你去医院。”
殷冥殃沉默,抬手揉着她的脑袋,叹了口气。
“你不该来。”
“我知道,可是我担心你。”
她说完这句,闻到了一股血腥味,低头一看,男人的脚边已经汇集了一大滩血,一把匕首正插在他的腿上。
容鸢惊得蹲下去,“我现在要怎么做?”
这肯定是他为了让自己保持清醒,所以出手自残。
殷冥殃拧着眉,抬手将匕首拔了出来。
容鸢并没有惊慌,而是用这把匕首把衣服割掉一块,缠在了他的腿上,“能走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