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事吧?”
容鸢来不及查看自己的伤势,低头问泠子瞻。
泠子瞻的脸色有些白,赶紧朝着楼上喊了一声,“爸爸!”
泠仄言站在楼梯口,已经目睹了这里发生的一切。
他的身子僵硬,到目前为止,最后一丝留恋也彻底消失了。
想来真是讽刺,多年的恩爱,竟然能在朝夕之间瓦解的这么彻底。
他拿来医药箱,将容鸢的伤口消毒。
那道口子不浅,若是处理不好,可能会留疤。
刚刚容鸢保护泠子瞻,完全是下意识的动作,足以可见她的人品,她对子瞻的关心。
泠仄言的脸色柔和了不少,一边涂药,一边问道:“苏墨的案子我会跟进,你不用特意走一趟。”
容鸢松了口气,想问问他和苏烟微的情况,却又觉得自己多管闲事。
泠仄言在她的额头上贴了一块纱布,又拿出了两支药膏。
“白色的早上涂,米色的晚上涂。”
容鸢点头,刚打算起身,就听到他淡淡的开口,“烟微刚刚的话,让我有些疑惑,也让泠家其他人有些疑惑,但我仔细观察了你的表情,你依旧波澜不惊,是不是知道些什么?”
亲生母亲会把自己的儿子叫作贱种么?
苏烟微是受过高等教育的人,哪怕再不喜欢自己的儿子,也不会说出这种话,除非她清楚,这个孩子不是她生的。
难么子瞻的生母,到底是谁?
泠仄言一点儿都不怀疑泠子瞻是他的种,因为泠子瞻的眉眼和他很像。
在他的记忆里,他只有过苏烟微一个女人,又怎么能让其他女人生下孩子呢?
容鸢的唇畔动了动,很想把苏墨的事情说出来,但是在场的其他泠家人都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,大概是不希望泠仄言和苏墨扯上关系的。
她只能接过两支药膏,嘴唇弯了弯,“我只是不喜欢掺和别人的家事,所以没有表现的太惊讶。”
泠仄言没说话,抬手摸着泠子瞻的脑袋,“如果烟微早就知道子瞻不是她的孩子,应该不会毫无芥蒂的和子瞻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,除非当初发生的事情,她有参与,不然不会容忍子瞻的存在。”
容鸢没说话,这个男人确实很聪明,而且对于苏烟微的性格,也摸得足够透彻。
除了没有洞悉苏烟微出轨的事情,其他的,他比谁都清楚。
泠家其他人坐不住了,害怕容鸢说漏嘴,已经开始下逐客令,“容小姐,时间不早了,我让司机送你回去。”
容鸢摇头,她来的时候带了司机。
出门后,她看了一眼傍晚的天空。
夕阳的最后一抹余晖还在天边挂着,看起来祥和而美好,但这份祥和,注定要被打破了。
苏家门外,苏烟微的东西已经被收拾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