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个判若两人不是指的容貌,而是骨子里散发的某些东西。
本以为就是一个没怎么见过世面的女人,所以他们也没怎么放在心上,权当为了完成任务。
可是这会儿,几个人都警惕起来。
容鸢进了事务所,还是习惯性的往后看了一眼。
没有什么异常。
是她多心了?
她蹙眉,去了陈汝冰所在的位置。
尽管马上就要结婚了,但陈汝冰这个新娘似乎并不着急,还有闲情逸致在办公室里喝咖啡。
容鸢站在门口,安静看了一会儿,发现陈汝冰今天的心情似乎不错,嘴角浅浅的勾着,整个人都陷入了一种温柔的情绪里。
“咚咚。”
听见敲门声,陈汝冰赶紧收敛了情绪,抬头看了过来。
“你今天似乎心情很好,是因为要结婚了吗?”
陈汝冰嘴角的笑容浅了几分,将手中捧着的咖啡杯放下,“当然不是因为这个。”
容鸢靠近,在她的面前坐下。
“可是除了这个,还有什么值得你开心的?”
陈汝冰没说话,指尖在杯沿上淡淡转了转。
因为她啊,发现了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。
容鸢看她不答,只能拿出自己准备好的新婚礼物,“汝冰,抱歉,我不能出席你的婚礼。”
陈汝冰似乎早就料到了这一幕,将抽屉里的一份东西拿了出来,“我知道你的顾虑,这是我给你准备的礼物,容鸢,答应我,要永远开心。”
容鸢心里有些难受,总感觉这人是在交代遗言。
“你结婚,给我送礼物干什么?”
陈汝冰抚着自己的泪痣,笑容真诚了些,“想送就送了,还分什么时候。”
她站起来,拉开了一旁的窗帘,“今年冬天的雪来的好早啊,是一个不错的结尾。”
容鸢站在原地,身子有些僵硬,“你有点奇怪。”
陈汝冰抱着双手,悠闲的靠在一旁,“有什么奇怪的,你就是太多心了,对了,今天要不要跟我去郊外看雪景,郊外有座山,是观雪的好地方。”
容鸢下意识的就要摇头,最近她和殷冥殃的关系一直很僵,若是再和她出去,那男人更会生气。
她现在找不到能拉近两人距离的好办法,仿佛就是在被动的等着被他抛弃。
“容鸢,你在担心会让殷冥殃不开心?”
容颜有点尴尬,缓缓点头。
陈汝冰伸手,在她的额头弹了弹,“不会的,你啊,对他的了解还是太少了,有时候疏远,何尝不是一种保护。”
容鸢蹙眉,不懂她说这话是什么意思。
刚想开口询问,陈汝冰似乎也自知失言,推着她的肩膀,顺便把送她的礼物,一并塞进她的怀里。
“下班后等我,殷冥殃不会生气的。”
容鸢就这么被请出了办公室,她回到自己的座位,打开了那个盒子。
那是一个泥塑小人,捏的正是陈汝冰自己,眼底的那颗泪痣栩栩如生。
容鸢盯着这颗泪痣发呆,总感觉自己忘了很重要的东西。
她撑着下巴,不禁回忆起自己第一次和陈汝冰在大学见面的场景。
当时她的室友是另一个新生,但快要入住的前一天,那个女生死活不肯跟她住一起,哭着求辅导员换了位置,自此陈汝冰成为了她的室友。
大家都说陈汝冰挺冷的,就和她的名字一样,汝冰,如冰。